我眼看着那只肥厚的,铁一般的手伸向我的肩膀, 深深地震惊了, 同时心里涌起无限的愤怒, 他怎么敢?!
可那只手并没有碰到我, 就在空中被人截下了。截住他的是一只修长稳定的手,出手极快, 带着力量和劲道, 挡住了张辉肥厚的手掌。
随即,两根优美的手指轻轻一捏, 咔嚓一声, 这是腕骨断裂的声音, 丑陋肥厚的手掌便软趴趴地耷拉下来。
张辉愣住了, 随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面色惨白地捂住了断裂的手, 连连后退, 看鬼似的看着我身边的季明尘。
看到那张如粪坑硬石头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我心里涌起难以言说的快意。我先发制人地厉声说道:“怎么,张大人还想打本王不成?”
我又拉过季明尘的手,心疼地揉了揉那两根手指,关心道:“有没有硌着你,疼不疼?”
季明尘配合地说:“疼。”
我瞪了一眼旁边看戏的老太医,说:“还不快来为王妃医治?”
老太医咳了一声,提起小药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许清泽看了一眼捂着右手紧咬牙关,却固执地不肯发出哀叫声的张辉,上前一步对我说道:“相比起来张大人伤势较重,还请殿下令太医先为张大人医治。”
我冷声说道:“王妃是本王心尖尖上的人,王妃受了伤,本王哪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
这话并不是矫情。我的仙人是住在天宫的神仙,他的手只合握盏拈花,只合在围炉而坐时,为我剔除橘子瓣上的白丝。就连握剑斩人,贴在手心的剑柄也是温凉剔透的和田玉。
这样的手,却不得已地贴上了张辉那肥胖丑陋的手,拧断了那手腕。
真是亵渎。
就算只碰了一下,对我的仙人来说,也是亵渎。
思及此,本已消散的无名火又起,我看向张辉,说:“张大人铮铮铁骨,骨头比嘴还硬,区区小伤,张大人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吧?本王穷酸得很,手下就只有这一位太医,忙不过来,就不去叨扰张大人了。”
张辉早已不复昨晚的傲气和冷淡,此时他惨白无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心悸,没有说话。
又是许清泽说话了,却不是跟我说话,而是对季明尘说:“早就听闻北鄞太子武艺高强,但这毕竟是在南楚境内,你出手重伤朝廷命官,我朝必会追究到底。”
听闻此话,张辉恢复了硬气,开口说道:“下官奉太子殿下之命来此照拂三殿下,哪知三殿下不思回京看望陛下,尽为人子之孝道,反而百般拖延,还纵容质子伤害朝廷命官,不知……”
“你算什么东西。”我打断他。之前他们对我不敬,我的愤怒尚且在忍受范围内,可是他们将矛头对准季明尘,我就压抑不住怒火了,气得全身发抖。越愤怒我的语气却越平淡,我对张辉说,“太子要是过来,我给他磕头行礼,叫他一声大哥。可是你算什么东西?”
我上前一步,把季明尘挡在身后,转向许清泽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许清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场间没有人说话了。
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看戏的黄公公,这时不能不说话了。他满脸堆笑地对我说:“时辰不早,殿下,请启程吧。”
我瞪了他一眼。
他于是说:“陛下早已口谕赐婚,王爷迎娶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张大人无须太过拘泥于礼制。陛下病中思念王爷,多次催促,如今万事当以回京为先,切不可因这些小事耽误。张大人,您也请吧。”
黄公公开口,张辉面色几变,却不得不应承,面色阴沉地走向后面的马车。
我拉着季明尘向为首的马车走去,黄公公瞥了一眼跟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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