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楚容也清楚,要获得闻凌这样一个大反派的信任本就不易,所以他并未露出任何不满,只抬起眼,就冲着门外的白柳思和声道:“师兄,我先前正在疗伤,怕人硬闯才设下禁制,既然是师兄来了,我放下禁制便是。”
外面强闯的动静果然停了下来。
闻凌瞥了江楚容一眼,这次彻底放下了手,接着他便化为一道黑红色魔气钻进了江楚容领口。
江楚容感觉锁骨处微微一凉,低头看了一眼衣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片刻之后,江楚容虚空结印,遥遥打开了门上禁制。
“师兄请进。”
白柳思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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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室内,还未换衣,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江楚容和一身纤尘不染华贵弟子服的白柳思相对而立。
白柳思其人儒雅温和,翩翩公子,身形修长如竹,只是立在那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气质。
浑然不像是能做出找替身这种龌龊事还敢做不敢当的人。
江楚容看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这次大闹宗门被关此人要负一大半责任。
因为其他几人虽然都把原主当替身,但好歹从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有白柳思,亲口告诉原主,他不是把原主当替身,还异常温柔笃定。
这才给了原主不切实际的幻想。
结果某日原主却从旁人口中得知白柳思同其他弟子打的赌——他只是把原主当顾眀霄的替身,玩玩而已,而且保证三个月之内便让原主按捺不住要在众人面前表白同他结为道侣。
赌注,是一个地级法器。
原主肝胆俱碎当然不信,去找白柳思,白柳思却避而不见,原主又去找其他弟子求证此事,得到的都是或嘲讽或暧昧或同情的眼神。
原主彻底崩溃了,竟是想要直接去闯顾眀霄所居的清静峰请顾眀霄主持公道。
又被拦下来了。
被拦下来的原主又悲愤又无助,愤怒痛苦之下,甚至开始怀疑顾眀霄跟那几人是一伙的,又大闹了清静峰一场。
后来就被长老以恶意污蔑同门的罪名扔到无妄山禁林里去了。
从始至终,几个渣攻和白柳思没有一个露面的。
原主不疯才怪。
到这还不算什么,可偏偏心灰意冷的原主浑身都散发着缺爱的破绽,又给了闻凌这个天魔可趁之机,骗了他解开封印,血祭。
江楚容当时看完这些只觉得唏嘘,这时见到白柳思本人,他胸口似乎是原主还残存着的一缕意识就莫名愤怒激荡了起来。
这种过于激烈宛如杜鹃泣血的悲愤情绪让江楚容都恍惚了一瞬。
“师弟,你受苦了。”白柳思这时凝视着江楚容身上的狼藉血痕,沉默良久,似乎有些不忍地开口。
看上去温柔似水,实际虚情假意到了极致。
听着白柳思的嗓音,江楚容从原主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心中已经有了一种决断。
既然他继承了原主的身体,那么他也该帮原主做点事。
想到这,江楚容看向白柳思,长睫颤了颤,忽然就浅浅笑了一下:“不受苦,怎么知道白师兄同人打的赌呢?”
江楚容此时神色平静,一双桃花眼里光芒清澈明亮,仿佛洞悉一切。
白柳思对上江楚容这个眼神,不自觉微微一惊。
但他毕竟是善于伪装之人,顿时又露出惭愧和心疼之色,徐徐柔声道:“我知道师弟你对我有误会,此次你被那小魔头所伤又受了这么些苦,怨我也是常理。”
“师兄你说你回来就得知我被关了禁闭,但你为何不去求长老放我出来?”江楚容静静看着白柳思,眸中有着失望和怀疑。
白柳思闻言心头又是一沉,发觉江楚容不好骗了。
但他向来谎话张嘴就来,只是稍一思索,就十分无奈的苦笑道:“师弟不知道,我也求过师尊,但师尊说执法长老太过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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