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笑容让祝满分神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下一秒,联盟第一执行者利落地收回目光,直视大厅里所有的人。
纵使孤立无援,他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更何况现在还有唐源在和他并肩作战。
然而,正当祝满要开口向大家解释自己的想法时,李诗开口了。
李诗饶有兴趣地看看祝满,又看看唐源,晦涩不明道:“你和他想法一样,真有意思。”
祝满眉心紧了紧。
李诗对唐源的怀疑,就算是在唐源立功之后也没有减弱,而她刚刚这句话的意思,摆明了是要引导联盟的别人连带着他一起怀疑了。
祝满的目光扫过四周,在场的技术员和其他小组的成员看向他的目光里,确实都已经带上了质疑。
但祝满无所畏惧。
他坦然地看向李诗,目光尖锐,“我和唐源英雄所见略同,不可以吗?”
李诗冷淡地笑了,“英雄之见啊,那我们可要洗耳恭听了。”
祝满的凌厉一直保持到从李诗身上移开目光的那一刻,下一秒,他回头看向唐源,眼神立刻变得温和又坚毅。
唐源朝他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任何交流,但祝满瞬间就明白了唐源的意识是会无条件支持自己。
祝满转头,对着在场及线上的联盟成员说:“我长期生活在贺风回身边,根据我对他和温和派的了解,所谓’思想的自由‘并不是一个可以被撰写出来的代码。”
哗然。
在座的很多都是懂人工智能科技的技术员,质疑声音很快出现。
“你的观点有点老套吧?我仿佛还在听21世纪讨论’强人工智能时代是否会到来‘时的观点。”
“是啊,AI早就通过了图灵测试,他们都能推翻人类统治了,现在的代码基本上是无敌的,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无法通过算法实现的事了。”
质疑不断。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钻进祝满的大脑,他只觉得大脑里好像有很多神经末梢,像小刷子一样,在刺激下不断地放电,左摇右摆得刮着他的颅壁,痒而刺痛。
这与之前PTSD导致的神经递质紊乱并不是一个感觉,现在,尽管生理上是有些痛的,但精神却愈发集中,大脑自主地开始飞速运转。
待所有质疑声停下的那一刻,祝满开口:“所谓’思想的自由‘,就像我们的人类的思想——不,换个更准确的词,’意识‘。意识的产生依赖大脑的神经活动,但不是神经活动本身。”
他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是从何而来。
他听见自己继续说:“那种认为’意识只是基于人脑物质基础的一种排列模式‘的彻底唯物论观点,早已在23世纪就被抛弃。而大自然选择演化有意识的头脑,说明在意识行为中存在’非算法‘的成分。”
祝满顺手拿起桌上的两个水杯,“1+1是最简单的算法,但是当我想要知道这个黄色水杯和这个蓝色水杯放在一起有几个水杯时,我为什么选择加法?我如何选择到’加法‘这个算法?”
能够坐在反智能联盟总部的技术员都并非等闲之辈,祝满说到这里,许多人都已经露出明了的表情。
但祝满还是要说。
他望向台上的四位首领,也望向他们身后的摄像头——那个微小的红色发光圆点背后,是分散在世界各处的联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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