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说了。”祝满友好地笑了笑,“不过我想问,我主人是在温和派里,是级别很高的人物吗?”
柳温书点头,“是的,伯德先生下来之后,就是贺先生了。激进派的人不是把伯德先生从中央办公室秘书的位子上撸下来了吗,温和派就想要将贺先生推到那个位子上去。”
祝满挑了挑眉。
第二天,林琅又带祝满去了实验室。
这次,祝满并没有反抗,昨天链接脑机接口后看到的东西让他耿耿于怀,他想要看清全貌。
除了亲手操刀删除他的记忆,贺风回一定还隐瞒了他更多事情,他要弄明白。祝满突然没有了负罪感,既然如此也就扯平了,自己瞒着贺风回在反智能联盟里做事也不算什么了。
他顺从地躺在试验台上,林琅见状问:“不反抗?”
他答:“昨天你说不会和boss说,我相信你。”
林琅的眉间似乎有一瞬的动容,但他没有看清,因为电极片很快就被插进脑后。
画面开始形成,时间线从2316年9月1日开始。
祝满总觉得这个日期有些熟悉。
画面中,从外面回来的AI没有拒绝浅栗色头发男孩的拥抱,男孩喜出外望地凑过去吻他,AI只是躲了一下,就含住了他的嘴唇。
可是第二天,当男孩再一次尝试去吻AI时,又一次被AI推倒在地,眼神冷淡。
再后来,男孩屡次被AI冰冷地拒绝,不论央求、勾引还是用割伤自己的方式求他的注意,统统都不奏效。
男孩搬出了那个别墅,他带的东西很少,除了科研的工具,就只有一台老旧的唱片机,和一张名为《兰花草》的黑胶唱片。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男孩在公寓里,每天听这首歌,用小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直到2319年五月底,他被许久未见的AI拽回家,AI细细密密地亲吻他,对他说“对不起,可我没有别的办法”。
画面的最后,男孩在AI的亲吻中睡着……
而连接着脑机接口的祝满竟然在幻境中觉得很幸福——男孩很幸福,自己也感到幸福。
可是幸福并未持续,画面抖动了数秒,突然,男孩和AI消失不见,出现的,是一个祝满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女人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无边空间里,飒爽的黑长直的头发,惹眼的一排耳钉、鼻钉、唇钉。
祝满忽然记起来——他见过,不是在现实中见过,而是在反智能联盟的暗网首页,联盟的组织架构的那一栏,有这位女士的照片。
女人对他说:“我是李诗,反智能联盟的总负责之一。”
反智能联盟组织架构呈伞状,无数个行动小组由决策者、执行者和辅助者构成,而所有行动小组需要向上负责,负责的对象便是联盟总部的四位集体领导者。
“您——”祝满顿住,他不知道自己在脑机接口的成像里和李诗对话,是否会被外面的林琅听到。
李诗看出他的犹豫:“放心,不会被听到。你躺在试验台上的躯体会一直安安静静地沉睡,脑机接口的原理是意识控制,你在里面的任何行为都是由意识产生的,和你的躯体无关。”
祝满点点头,“您好。”
看来联盟还是在想办法转圜他任务失败这件事的,他并非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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