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娘子道:“阿娘,我如今担心两件事,一是粮价变化,恐百姓受苦,二是女?人们不能再参加科举。明日,我会去?求见太后,她既然当政,定会关心百姓的疾苦。同为女?子,如何能坐视不理。”
洪夫人懊恼地道:“那你?呢,脏水泼在?你?身上,你?就这么算了?你?推三阻四不肯定亲,我也由了你?。要是你?被罢了官,再背着那些风言风语,以后就更难相?看?人家了。”
张小娘子的亲事,长?期以来,快成了洪夫人的心病。她现在?已?经够操心,张小娘子没再直接拒绝,委婉地道:“阿娘,肯信那些传言的人家,就是些大蠢货,不值得我嫁。”
洪夫人一想也是,叹道:“这流言蜚语啊,你?别不当回事。女?人若是沾上了,一辈子就难洗清。你?阿爹与伯父,这次也被弹劾了,他们定会恼了你?。你?伯父我管不着,你?阿爹那里,我去?替你?挡了。他张保敢对你?动一根手指头,我就与他和?离!我替他生儿育女?,孙子都有了,他个老不修的,在?襄阳还?纳了比你?都年轻的小妾。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懒得与他计较罢了。一大把年纪,还?不爱洗漱,成日臭哄哄。幸亏离得远,不用看?着眼睛疼。”
张小娘子听得又想哭又想笑,上前搂住洪夫人的手臂,道:“这些年,阿娘受苦了。以前是我不懂事,让阿娘处处操心。阿娘,我以后啊,定会听你?的话。”
洪夫人点着她的额头,嗔怪地道:“你?少糊弄我!天凉了,瞧你?穿着单薄,快进屋去?,别着了凉。”
翌日,张小娘子在?散朝之后,前去?求见邢秉懿。从上午等到?快下衙时,邢秉懿终于召见了她。
华宫的书房,雕梁画栋,华丽又庄严。地上铺着厚厚来自波斯的地毡,走上去?轻盈无声,脚背都深深没入其中。
邢秉懿坐在?书案后,头上戴着珠冠,盖住了花白的发丝。瘦削的面孔,不笑时,嘴角微微下垂,严厉得令人生畏。
张小娘子忙低下头,上前见礼。邢秉懿抬眼看?来,张小娘子感到?那道视线停留在?头顶,令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半晌后,邢秉懿温和?地道:“坐吧。”
张小娘子松了口气,恭敬应下,走过去?坐了下来。
邢秉懿揉着眉心,道:“你?与沈侍郎的事情,我都听过了,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她朝案几上一指,“这些都是参奏你?与你?伯父,阿爹的折子。”
张小娘子忙道:“太后娘娘明鉴,下官着实冤枉。他们居心不良,故意朝我泼脏水,想要断了女?人们的科考之路,扰乱朝纲。”
她从如何去?见沈侍郎的事情说起?,刚起?了个头,邢秉懿就抬手打断了:“我都听沈侍郎说了。先且不提事情的原委,对错,真假。你?来见我,想要求我做些什么?”
张小娘子呆了下,道:“太后娘娘,下官恳求太后娘娘责令中书省,查清事情经过,将故意冤枉我的人找出来,绳之以法?,还?女?官们一个公道。还?有,太后娘娘,粮价变得实在?蹊跷,定要提前防范啊!”
邢秉懿声音不高不低,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问道:“若是查出了传话之人,他一口咬定,你?们不清不白,你?要如何自证?你?说到?粮价的事情,你?可有想法?,要如何制止防范为好?不允许粮商降价,只能涨价?”
张小娘子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邢秉懿的话并没有错,对于流言蜚语,当时没其他人在?场不说,她与沈侍郎是上下级,她经常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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