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忙走出去察看情形,他刚露面,就被他们指着道:“就是他,他身为相爷,不为主分忧,还舔着脸与北地?合议!”
“定?是拿了北地?的好处,要将南边卖给北地?。”
“杀了北地?使团,替官家?报仇雪恨!”
骂声震天,赵鼎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呵斥道:“胡闹!你?们懂甚!”
“你?私底下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不与外人知,我们如何能懂这?些?下作之事。我想?问赵相一句,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赵相替官家?接了封侯诰封,赵相可是代官家?行事,做了官家?的主?”
这?句话,可谓是要将赵鼎打成反贼,暗指他有篡位之意。
赵鼎气得脸色铁青,见他们有备而来,此时不是辩解的时机,也与他们辩解不清。
这?群考生定?是被人煽动,挑拨着前?来闹事。
赵鼎冷哼一声,吩咐官兵道:“将他们带走,为了使节的安危,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驿馆!”
谁知赵鼎的话一出,好比是火上浇油,群情顿时激奋起来。他们一起往前?冲,官兵手忙脚乱挡着,被他们逼得节节后?退,眼见就要拦不住了。
姜醉眉站在门口听了会,眉毛挑了挑。
不出所料,果然来了啊!
姜醉眉对虞婉娘她们吩咐了几句后?,往外面走去。一旁的胡铨见了,连忙劝阻道:“姜使节,万万不可,外面闹得厉害,你?这?一出去,实在是危险啊。”
虞婉娘她们捧了苗刀,抬着长案走了过来。胡铨等一众官员不知所措看着,姜醉眉道:“无妨,我且出去会一会他们。”
胡铨不放心,想?要继续拦着,李弥逊悄然拉了他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
胡铨便站住了,由着她们在门口摆好长凳长案。姜醉眉大步走出屋,踩着长凳,抽出苗刀,杀气腾腾往地?上一顿。
刀尖与青石地?面相撞,发出嗡地?金石撞击声。姜醉眉面无表情塌上长案,冰冷的目光扫过底下众人,身上散发出比刀锋还要凛冽的寒意。
哭喊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头仰望着俯瞰众生的她。
姜酔眉暗暗定?了定?神,抬起苗刀朝人群中一指,轻蔑地?道:“可是你?要杀了北地?使团?”
那人被姜醉眉拿着锋利,足足快有他大半人高的苗刀指了出来,情不自禁瑟缩了下,壮着胆子道:“你?们前?来合议,却是行侮辱之事,让人如何能忍!”
姜醉眉呵了声,讥讽地?道:“赵构都能忍,你?不能忍。瞧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光长嘴,没长脑子的德性,你?算个逑!”她看向一旁焦头烂额的赵鼎,道:“赵相,他污蔑你?,你?可要别绕过他,仔细查清他的祖宗八代!”
赵鼎心思微动,顺着姜醉眉的刀锋看了过去,在那人身上来回打量,对着身边的官差吩咐了几句。
那人脸色大变,这?是要枪打出头鸟了!
姜醉眉代表着北地?,北地?向来软硬不吃。要是使团在南边出了事,北地?的大军,肯定?会挥师南下。而他连着家?族,先得倒大霉。
其他人见状,赶紧上前?护着了那人,趁乱要往前?冲。
姜醉眉脸一沉,苗刀在身前?用力舞过,刀尖差点划到他们身上,惊得他们接连后?退。
“找死!”姜醉眉怒斥了声,看向一边呆愣愣的百姓,高声道:“你?们可知,北地?的盐价几何?你?们可知,北地?的商队能通西域,大理国等番邦?你?们可知,北地?的娘子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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