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西夏盛产的驼牛马等牲畜,加上各种皮毛,枸杞等,早就积压在手上。朝廷也盼着,能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只拿盐来说,西夏有几大盐池,产出上好的青盐。盐池自然都握在权贵们?手上。虽说盐就等于?银钱,在西夏却不值钱,他们?亦急需卖给大宋。
休说最重要的军饷尚没拿到手,要是得罪了权贵们?,估计皇帝李乾顺都保不住他。
任得敬想要说几句硬气的话,哆嗦了半晌,最后的铁青着脸,一甩衣袖愤愤离开。
冯栋才看?傻了眼,见到任得敬吃瘪,爽快是爽快,不免还是担心。他哎哟一声,苦着脸道:“岳都统,眼下这个节骨眼,要是得罪了西夏,官家怪罪下来,你我都得吃挂落啊!”
岳飞看?了冯栋才一眼,他人不算太坏,只胆小不肯担事,向来只求稳。这段时日,他也被折腾得够呛。
岳飞没理会冯栋才,岳飞走过去在塌几上坐下,闲闲招呼他:“外面冷,过来坐着吃杯茶吧。我最近喜欢吃清茶,你也吃上一杯,正?好降火。”
寒风呼呼刮着,吹得营帐猎猎作响。冯栋才吃了一肚皮的风,又吃了一肚皮的气,见岳飞不当?回?事,不免更郁闷了。
蹬蹬瞪走上前,冯冻才一屁股坐椅子里?,唉声叹气道:“岳都统,你别怪我啰嗦。我仗着年长几岁,还是要多?说几句。文武官向来不和,你被官家派到熙和路来,我却是双手双脚欢迎,并无与?你争权夺利之心。到处乱得很,有你这样能打仗的兵守护,我简直要拿你当?祖宗供着。可你再强,能强得过官家去,还是得为自己前程多?加考虑啊!”
岳飞不紧不慢捡了匣子里?的纱布,将茶粉包好,放进铜壶里?煮,道:“我是领兵打仗的,军饷就好比你们?文官手上的笔。若是没了军饷,我手中的兵,拿什么去打仗。熙和路不太平,若是叛军再打来,冯转运使,你要我拿什么去抵挡?”
冯栋才脸色变了变,烦恼无比地道:“西夏得了好处,边关会安稳一段时日了。那些叛军不成?气候,听到你的名声,暂且也不敢轻举妄动。给军饷的事情?隐秘,没几人知?晓,倒能瞒上一段时日。官家旨意中说了,会令巴蜀那边给你筹措军饷粮草,两地离得近,等到了之后,一切就稳妥了。”
茶壶的水滚了,岳飞提壶倒了两杯清茶,递给了冯栋才一杯,沉声道:“聪明?人多?得很,那么多?车的军饷被西夏人拉走,哪能瞒得过去。”
烦恼一大堆,冯栋才反正?都解决不了,只能干脆不去想。
端起?茶杯,望着里?面淡黄的茶汤,他凑在鼻前闻了闻,小心抿了口,嫌弃道:“清茶吃起?来,寡淡得很,还是八宝茶好吃。岳都统何时喜欢这种茶了?”
岳飞笑笑,温声道:“一个友人喜欢这样吃茶,她说这样才能吃出茶本身的滋味。少些花哨,一切归于?本真。”
岳飞顿了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赵寰说,南边赵构朝廷与?他的那群朝臣,你争我夺,成?日忙着争权夺利、就好比在粪便上雕花。花了大心思,臭不可闻又没用。
他们?若抛去种种聪明?,只纯纯粹粹做一个人,大宋何至于?此。
任得敬跟没事人一样,隔天又来了兵营催促,再吃了憋回?去。
连着几日,任得敬快与?冯栋才一样,在干燥的临洮,眼眶发青,脸油得能开间买油的铺子。
所幸这天早晨,辎重总算到了,任得敬几乎没喜极而泣。
同?样长长舒了口气的冯栋才,赶紧在离临洮几里?开外的僻静处,与?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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