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坊,道:“如何不能,待报散出去?之后,就能!说起来,我答应了眉娘子要给她刊载休书,到时候等应印了出来,得先送给她一份。”
郑氏不由得噗呲一笑,道:“赵构看到这份休书,只怕会气晕过去?。”
赵寰淡淡道:“赵构脸皮厚,他不会。主忧臣辱,这般好讨好赵构的机会,自?有狗腿子出来替他冲锋陷阵。”
郑氏想了下:“倒是,读书人中不要脸的比比皆是,削尖脑袋想要往上爬,岂能错过这等绝佳的好时机。”
这时周男儿跑得一头的汗,急急上前?,递上了蜡封的密信,道:“二十一娘,宾县给你?来的急信。”
宾县离金兵最近,赵寰神色微凛,忙打开了信。待看完,眼?神一片冰冷。
郑氏觑着赵寰的神色,忙关心问道:“可是宾县出事了?”
“金国那边的局势,看来已经稳定,又开始要打仗了。”赵寰将信顺手递给她,道:“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再?说。”
郑氏接过信匆忙扫了一眼?,顿时大怒:“无耻!”
赵寰没有回话,照着习惯,边走边思考起对策。
回屋之后洗漱完毕,虞允文也回来了。赵寰看到他黑黢的脸,微愣了下,道:“虞郎君这些时日辛苦了。”
虞允文见赵寰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无奈道:“先前?我遇到了清空与?三十二娘他们,几人见到我,皆不敢相认。清空直唤我韦陀。”
黑脸韦陀,清空这个调皮蛋,脑子还真?是灵活。
赵寰忍笑道:“寒寂将清空丢下不管,几个小的成日一起玩闹,他真?是越来越淘气。我会收拾他,你?莫要与?他计较。”
虞允文哈哈笑道:“我哪会在意,不过小儿戏言罢了。我如他这般小的时候,也令家父头疼。”
赵寰见状,笑着招呼他先用饭。饭后,夜里?不似白?日那般炎热,总算有了几分?凉意。两人走出屋,边散步消食,边说正事。
夜里?繁星满天,大殿前?的广场上,空无一人。虞允文思索了下,拿出了虞祺的信递给赵寰,道:“爹爹来了信,我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劝说他。”
赵寰借着星光看完信,沉吟片刻,道:“令尊是真?正爱子的好父亲,他虽然担忧你?,却未劝说你?回益州。再?者,令尊的担忧,不无道理。世情如此,我若是男儿,在他们看来,就名正言顺一些了。”
虞允文涩然道:“可惜好些男儿,却做不了你?所做之事。”
赵寰笑了下,道:“你?看啊,这就得提三纲五常了,女人不管是为子,抑或是为妻,都得以父,以男人为尊,女人如何能行呢。李氏男人没出息,武则天方能称帝。可惜,还是有无数人,妄图匡扶李氏。”
虞允文忍不住侧头看向赵寰,道:“若是二十一娘,会如何应对?”
赵寰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足够强大,打碎他们的牙,让他们无话可说!”
虞允文被赵寰逗得忍俊不禁,道:“这倒是,你?的道理,不是他们的道理。讲不通,只能揍得他们不敢乱说话。”
赵寰认真?地道:“你?既然问我的想法,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将在燕京的情形,仔仔细细写下来,告知令尊。让他知晓,你?在这边做的事情。令尊如今也在为官,他定会拿来比较,以令尊的为人,以及聪明,肯定能看出好坏。不过,既然你?与?我做事,不能让你?的家人陷入危险中。等到秋收之后,我打算前?去?一趟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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