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李景恪让人帮忙换了个座位后,池灿最终走过去坐在了李景恪左边的位置。
程言宁一来,桌上的菜陆陆续续很快就上齐了。
池灿用余光往他原本的座位那边瞟了瞟——程言宁搬动过椅子,和李景恪坐得是那么近。
他捏着筷子也把椅子搬了两下,整顿饭只伸手夹摆到面前的菜塞进嘴里,金灿灿油汪汪的煎土豆大饼和砂锅里的黄焖鸡香气扑鼻,可他品尝不太出格外的美味了。
饭后李景恪直接被他们叫去包间麻将室打牌,池灿坐立难安,没有着落地站起身想跟过去,手上重新拿着刚刚李景恪递给他的棒球帽。
一旁苦口婆心替大伙攒好局的罗杰叼着烟走出来,看见池灿要进去连忙把人拦住,又拉了张椅子一坐:“小小年纪看什么打牌,就在外面玩!等李景恪打牌赚了钱回来,让他带你回去吃宵夜。”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池灿迫于形势没法离开,仍然问道,“我哥没说不行。”
“能不能懂点儿事小屁孩,”罗杰喷了口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别去打扰你哥哥的好事,要不是有你,指不定他俩早成了。”
“什么好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杰打算让他见识见识人性险恶,笑嘻嘻问。
池灿看着包间外那扇倒映着夜色的玻璃窗,心里挣扎一番,开口道:“罗杰哥,”他看起来颇为无辜,“你也不想我闯进去坏我哥好事吧。”
“啧,威胁我?你哥到底教没教你点好的,”罗杰敲着烟灰,“想必该知道的也知道咯,刚刚坐你哥旁边的人看没看见?那是你……怎么说,现在还算你哥前任,但看那暧昧劲儿,估计很快就复合了。”
“他们都是男的。”
“那又怎么了?”
罗杰轻佻地说:“原来还不知道啊,所以池灿小弟弟,那你喜欢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呢?”
池灿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问道:“我哥喜欢他什么?”
“那得去问你哥,”罗杰逗他似的,“到时候李景恪有了别人不要你了,你怎么办?”
紫罗兰藤下光影浓重,蚊虫飞舞,池灿呆了一会儿往小腿上啪地拍了一下,抓着棒球帽捏得扁扁的,然后失魂落魄般往路边走了过去,面朝黑漆漆的果树林子,和那头笼子里锁着的大狼狗遥遥相望。
池灿在路边呆滞地喂了不知多久的蚊子,再走进麻将室时已经没人再拦他。
包间里麻将机正在运作,噼里啪啦一通响,空气里烟雾缭绕令池灿更觉得胸口闷得慌,他一直走到李景恪座位旁李景恪才偏头看他。
“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池灿脸上都被蚊子咬了个包,说起来话来仿佛在此地倍受摧残,声音很低。
“你还回去吗?”他问道。
李景恪拍了下他后背,扔掉手里的烟头,一旁坐着的程言宁倒是先笑了笑说:“是挺无聊的,晚上这外面也没得玩,我开车先送他回去吧。”
池灿只是看着李景恪,煎熬异常。
“输完这场你哥哥变成穷光蛋,再也养不起你了,”牌桌上有人跟着玩笑道,“要不跟我走吧!”
李景恪只是捏着颗麻将子转了转,没说话,池灿再也忍不了了,回敬问那人道:“你很有钱么?有多少?”
屋子里大家都笑起来,那人一时间被哽住了:“恪哥,他平常也这么盘问你啊。”
李景恪拿牌扔出去,笑着说:“问你两句探探家底就受不了,让别人怎么跟你走。”
池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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