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显然不知道好玩在哪,听完没说什么,但他对这一带似乎也很熟,往右边帐篷隔出来的岔路走了两步,然后对池灿说跟上。
他们穿过那些帐篷摊位,来到一片相对平整开阔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排店门大敞的商铺和饭馆。池灿被李景恪安排在一家黄焖鸡饭馆前的座位上坐着,扭头看着李景恪把车锁在旁边然后走了进去。
过了饭点里面生意不是很多,李景恪好像跟饭馆的人认识,闲聊好一会儿才出来,手中夹着根没点燃的另一个颜色的香烟,并拎了瓶矿泉水给池灿。
池灿有些惊喜,因为他刚好渴了,原本没打算说的。他喝完水迟疑了片刻,问道:“哥哥,你喝吗?”
李景恪眯眼在望远处,闻声平直地看回来,随手拿过水瓶仰头喝了一口。
“我刚刚听见路过的人在说马术表演,还有比赛,”池灿捏着那颗矿泉水瓶的蓝塑料盖,咧嘴笑了一下很快又抿住嘴角,尽量掩饰自己的蠢蠢欲动,慢吞吞说,“在哪里看啊,我们能去么?”
李景恪把矿泉水递回给他,问道:“休息够了?”
池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见李景恪一抬腿,连忙跟着站起来,瞬间又来了精神。可还没走两步,他发现是他弄错了意思。
“这么着急,”李景恪去拉了旁边那张椅子坐下,朝池灿扬扬下巴,说,“先去把钥匙配了。”
那家小到难以发现的五金店就在对面矮房子开出的一间小门面里,池灿拿着从李景恪手里接来的单片门钥匙和零钱一个人去了,走到半路回头看了眼,李景恪敞腿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视,也不知道在没在看他。
但他知道自己在李景恪的视线范围内,总觉得被盯着,差点同手同脚。
池灿躲在五金店门前阴影里等大爷做钥匙的间隙,一时间还是觉得有点累的,往上看已经看不清李景恪的人影。
他耷拉着眼睛发了会儿呆,被大爷嘿了一声才回过神。
池灿付了钱,捏着手里一新一旧两片钥匙转身打算回去,掏口袋时不小心被隔壁店铺吸引了目光,只见那间又大又装潢古典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却像展览或像卖瓜子花生一般,台面上摆着的全是石头,一堆人围在中间不知在看什么,而门口一个大哥正捏着块玉器在水流下雕观音像。
恰好有人举着电筒来了门口的区域看石头,池灿掀开半截遮光帘,往里走两步,疑惑不解的在一旁看了两眼。
李景恪把烟放回兜里,再看出去已经没在五金店门口看见那团蓝晃晃的一点影子。
他起身过去,五金店里的大爷只顾干活哪里能注意,李景恪拧眉四处看一圈,只见隔壁赌石店那半截布帘下,站着个格外醒目的家伙。
池灿站在旁边没想待多久,只想知道他们是在看什么。
那个拿着电筒在一块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上照来照去的秃顶叔叔,寻宝一般最后选了块小黑石在手里掂量。
“这块我看行,有点表现,还透光!”秃顶叔叔激情高亢,跟旁边几个人这么说。
池灿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行?”
不过没人理他这个小屁孩。
池灿皱起眉头,跟着踮脚伸脖子过去,只为一探究竟,然而头顶突然多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池灿,”李景恪沉声叫了他,“你挺行啊。”
他找过来等在池灿身边已经很久,池灿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哥……”池灿还没反应过来,刚转头就被李景恪一把拽着胳膊按回去,屁股上顿时挨了下招呼,把他吓得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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