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的。”
“你爷爷平时很宠着你,是因为你任性的事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这次他也会接受。”
黄歲栩疑道:“为什么这么笃定?”
靠到好友耳畔,赵霁羽悄声说了几句话。
紧皱的眉微微一松,黄嵗栩仍是疑惑地问:“会那么顺利?”
赵霁羽说:“你知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几个好友里就他俩最了解彼此,黄歲栩考虑了下他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发现确实没什么好再反驳的,只得说:“那他呢?”
赵霁羽问:“他什么?”
“你确定他对你就是真心的?”
申燃和郑明今离开火锅店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他俩刚才聊了太久,最后谁都没有心情继续吃,郑明今就提议再去吃点夜宵,申燃没什么胃口,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便说想回去。
两人走到路口道别,申燃走了几步后听到郑明今叫他,回头望见郑明今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即便郑明今没说话,申燃也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朝他挥了挥手,申燃快步走到公车站,赶上了回五缘湾方向的末班车。
在后排椅子上坐下,申燃拿出手机解锁,微信上的各个群又多了几百条消息,私人未读倒没几条,他点了几下就看完了,继续往下翻到了赵霁羽的微信窗口。
最后一条还是停留在早上。
指腹落在这句话的上方,他想起了今晚郑明今劝的话。
其实他也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赵霁羽待在一起是不行的。那么他真的要搬出去?他该怎么跟赵霁羽说,那人肯定会问他理由,难道他要解释因为我们又做过了?
可他连做没做都不能确定,怎么能把这个当理由?
后背靠到了硬塑料的椅背上,窗外的霓虹夜色很迷人,他看了一会儿就拿出耳机听歌,坐到半途接到了母亲徐惠绢的电话。徐惠绢像往日那样打来关心他,吃饭时他叮嘱过郑明今最近发生的事不能让家里知道,郑明今懂得轻重,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答应了。
和母亲聊了十几分钟车便到站了,申燃走回家,进电梯前还想着等等该怎么面对赵霁羽,谁知打开家门一看,赵霁羽没回来,倒是老吴在厨房留下一张纸条,写着锅里温着夜宵,他回来可以直接吃。
今早他跟赵霁羽说过晚上不回来吃了,没想到赵霁羽还是让老吴给他准备了夜宵。打开锅盖,一股老酒炖鸡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旁边还放着一碗红鲟盖饭。
蟹壳与米粒上泛着金灿灿的油光,酱油饭的香气融合着红鲟的鲜气,把他的食欲都勾出来了,将鸡汤和红鲟盖饭端到餐桌,他坐下来吃着。
老吴用的鸡是养足三个月的走地鸡,肉质紧实有嚼劲,鸡皮和香菇都融入了老酒的香气,和红鲟盖饭搭配着简直好吃到无法形容,不过他还是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犹豫过后把另一半放回保温锅里,留给赵霁羽。
洗完碗,申燃路过赵霁羽的房门口看了一眼,等他洗完澡出来再看,赵霁羽还是没回来。
回到自己房间,他反手关上门,手指在把手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拧上锁,上床睡觉。
这一晚他没有做梦,但是睡不踏实,总是莫名其妙地醒来,再昏沉沉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他才爬下床,出来一看,赵霁羽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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