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雪彤跟他们几个以前就认识了,聊起来也没什么隔阂,便坦言道:“上次跟霁羽来过一次。”
魏祺挑了挑眉,到嘴边的调侃话语因为记起赵霁羽的性取向而克制住了,把话题引到俞雪彤现在在装修的那套新房上。
赵霁羽今晚不想说话,整顿饭吃下来,席间谈笑声不断,唯有黄嵗栩陪着他喝了不少酒。唐家逸也看出他心情不佳,饭后众人散了没去第二趴,俞雪彤叫家里的司机来接,黄嵗栩帮赵霁羽找了代驾。
赵霁羽喝了不少酒,靠近时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酒气,但他的意识蛮清醒,靠在车门边上,一手抄兜一手捏着烟。黄嵗栩把自己的车交给温琳开回去,过来发现他正盯着街对面出神。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便利店明亮的玻璃橱窗,黄嵗栩问道:“渴了?”
迟缓地眨了下眼皮,赵霁羽摇了摇头,垂眸继续抽烟。
代驾来得很快,赵霁羽坐在后座,开车时他嫌车里闷,让司机把软顶打开。晚风裹着暑气迎面扑来,他靠在头枕上望着夜空,没多久便闭上眼睛。
黄嵗栩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几次,总觉得这两回见面他有点不太一样,但又不确定这种改变和赵鑫鸿催他交女朋友的事会不会有关。
对于赵霁羽的性取向,他们几个好友都是无条件支持的,但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他承受的压力,尤其是他的家庭情况又比他们都复杂。
撇开那个从小到大对他严苛出了名的妈不说,光是他爸那个甩手掌柜还折腾出私生子的操作就够让人窒息。他妈又在那个私生子出生后果断离了婚,眼不见为净地跑到香港,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烂摊子。
黄嵗栩记得很清楚,那会儿他们刚上高一,家里突然多了个弟弟和后妈,赵霁羽成绩一落千丈,好几个月时间都在休学,打架泡吧抽烟喝酒样样都沾,还夜不归宿,在酒店一住就是小半年,最后被爷爷赵鑫鸿强行带了回去。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样冲过眼前,黄嵗栩点了支烟,望着街边浓密的树影,将胸口的浊气与烟圈一道吐了出去。
到了赵霁羽家楼下,黄嵗栩想再送他上去,他摆了摆手,独自走进电梯。
轿厢壁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他靠着站,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面板不断变化的数字上,等到了家里,他也不进房间,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八十平米的客厅只有一台超大的液晶电视以及一套沙发,过于空旷的地面反射着前方落地窗外的月色。拉过抱枕抱在怀里,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十几分钟后被一通来电吵醒。
眯着眼睛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他抬手挂断了。手机刚扔到茶几上又响了,他把抱枕压到脑袋上,转过脸面对着沙发靠背,对方却像要跟他作对一样,响到断线后再次打来。
将抱枕猛地甩到对面墙上,赵霁羽坐起身,掌心搓了把脸,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霁羽,在家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听着不年轻,语气也淡得没有起伏。赵霁羽靠到沙发背上,力气随着刚才那一掷抛散了,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他道:“嗯,什么事?”
“又给你挑了两所大学的资料,发你邮箱了,有时间记得看。”
“知道了。”
“那没事了,记得早点睡。”
女人说完就挂断电话,赵霁羽听着短暂的机械音回归到沉寂,许久以后才把手放下。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罐黑啤,他边喝边打开微信,在通讯里找到一个名字是太阳图标的人,将对方的名片加为星标,接着打开朋友圈。
果然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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