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房东说会停水停电,这会儿都恢复了,他站到淋浴下,冲了许久的热水才缓过来,洗完澡擦拭时发现腿根附近有好几道明显的指印,胸口也有密集的吻痕,这些画面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有多荒唐,脸色又变得很难看了。
中午他煮了碗泡面,吃完便回到房间补眠,下午有人按门铃,他被吵醒时觉得头痛得厉害,缓了缓才站起来,开门发现来的人是好友郑明今。
将湿了的伞拿到卫生间放好,郑明今把提的一袋东西放到桌上,边打开袋子边说:“我妈让我拿刚包好的饺子给你,还有点心。”
申燃抓了抓睡乱翘的头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郑明今看到他脸红得不正常,人也没精打采的,便问道:“怎么回事?发烧了?”
“嗯?”申燃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郑明今的手背贴到他脑门上,说:“还真是发烧了,你昨晚回来是不是淋雨了?”
申燃没吭声,郑明今便去他放药的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再去厨房倒水。出来看到申燃已经在桌边坐下了,正拿着个肉松蛋黄酥在吃。
他面色很红,食欲倒是不错,郑明今把水银体温计递给他,在他拉开衣领塞到腋下时愣了愣,盯着他的脖子道:“你脖子怎么了?”
他嘴里还嚼着蛋黄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郑明今的手指碰到他喉结了才忽然记起,忙用手捂住:“昨晚有蚊子,被咬了好几个包。”
郑明今皱着眉,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申燃岔开话题,又从袋子里拿了个紫菜光饼吃,时间到了就把体温计拿出来,发烧到38.6度。
“把药吃了。”郑明今递给他水杯,“这也没人照顾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
申燃把退烧药吞下,整杯水都喝完了才道:“不去了,你爸妈和你妹都在家,太麻烦。”
他的状态还可以,又吃了东西,郑明今就不坚持了,去卫生间拿伞出来,提醒他有什么事记得给自己打电话。
把人送走后,申燃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五点多终于醒了,他拿过床头的体温计量了下,退到37.8度。
腰上的酸痛感没昨天早上那么明显,只剩后面那一处还有点隐隐作痛。
起来洗了个澡,他去厨房把郑明今拿来的饺子煮了,吃完天也差不多七点了。
外面的雨已停,楼下到处都是台风过后的狼藉景象,环卫工人正在绿化带里打扫枯枝落叶,有早起的上班族已经走在了小区的道路上,他也拎起背包去便利店。
今早和他一起上班的同事请了假,他到店里换上工作服便开始做卫生,不过平时这些做习惯的事今天做着觉得吃力,尤其是到附近的公厕提桶水回来拖地,总觉得腰酸那也痛,最要命的是赵霁羽那张脸还会不时出现在眼前。
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一场错误,他只想尽快忘记,屏退脑海中那张讨厌的脸,他坚持把活做完,忙到中午同事终于来了,他趁着休息看了眼微信,发现有个好友添加的申请。
对方的头像是一张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正在飞的纸飞机图案,发来申请时没有任何备注,他没多想,通过以后又返回去看其他消息,下午接着忙店里的活,很快就把这个好友添加的事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照旧在店里和出租屋之间往返,那晚发生的事渐渐淡出了脑海,身体也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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