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比谁都缺乏安全感。”
只有做到不留余地的程度,才能让周时予不再患得患失。
周时予避开她手腕伤处,反握住盛穗五指,另一只手撑着床面,翻身而上。
男人眯起眼睛,黑沉沉的身影将盛穗整个人笼罩其中:
“不知道周太太,说的人是谁呢。”
“谁和梦里十年前的自己吃醋,我说的就是谁。”
盛穗被顶着威胁也不怕,反而唇边笑意更深,一双眼睛在阴影中明亮无比:
“周时予,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小心眼的。”
女人说话时青丝四散,海妖般铺满在身‘/’下枕头,将她本就暖白的肤色衬得宛若雪瓷,愈发妖艳勾人。
周时予深深望进盛穗眼瞳,看清她澄澈圆眼闪烁盛满星河,恍然发觉,原来就算她什么都懂,那份曾令他怦然心动的鲜活与灵动也分毫不减。
“周太太说的对,“男人俯身低头,隔着透明保护贴,薄唇轻贴在盛穗手腕纹身,欣然接受“小心眼”的评价,
“心眼确然小,所以用来惦念你一人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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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后不宜吃海鲜吃辣,于是周时予先前准备的清蒸花虾没得去处,最后都便宜进沙发上打呼的平安肚子里。
男人处理虾线、虾壳和虾头尾时,就见盛穗在旁眼巴巴地看过来,勾唇失笑:“还想吃什么,今晚时间来不及、先随意补一补,等明天再做些好的。”
盛穗中午肉吃多到有些腻,歪头想了想:“要不就荷兰豆炒藕片吧。”
“好。”
周时予一如既往地高效利落,盛穗在客厅拍平安吃饭视频的功夫,就闻到餐厅源源不断的香气。
晚餐是照例丰盛的两荤两素一汤,番茄土豆炖牛腩、柠檬酸香鸡翅、香椿炒鸡蛋、木耳肉丸紫菜汤,以及女主人点名要的荷兰豆炒藕片,可谓色香味俱全。
盛穗率先夹起面前的荷兰豆尝试,咀嚼两下,忽地想起什么:“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好像也吃了这道菜。”
“那家菜品真的很好吃,尤其是最后的鲫鱼汤,”回想当时美味,她仍然忍不住地赞叹,“而且我们运气很好,肖茗告诉我,说他们和成禾签合同的庆功宴也选了那家,店家却非说没有这道菜——”
话语一顿,近日越发机敏的她看着对面笑而不语的周时予,狐疑道:“……那天的菜,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堂堂风投大鳄居然偷跑去给人做饭,话出口盛穗都只觉荒唐。
而正因为离谱,放在周时予身上,有时反而越是真相。
“嗯,随便做了点。”
周时予此时也没再戴眼镜,左手端碗给盛穗舀汤,没再用表带遮盖的手腕上,是数十条旧痕裸露着:“想问问你口味。”
回忆起那盘剔骨去刺的鲫鱼,盛穗想她对周时予定义的“随便”不敢苟同,有些好奇:“所以那天吃饭前,你就已经算到我会答应和你结婚,才特意去做饭的么。”
“没算到。”
这是周时予沉思几秒后得出的答复;男人用右手撑着脸,柔和目光落在低头吃饭的爱人,半晌低声:
“只是把每次见面,都当成最后一次重逢而已。”
所以才想一切都做到最好,同时又不想过分的殷勤惊扰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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