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萦绕的温馨小室中,盛穗安静望着笑容悠哉的梁栩柏, 平生第一次, 痛恨自己愚笨。
男人摊开直白地告诉她,这是一场文字游戏;
可盛穗甚至没办法理解, 梁栩柏说的每句话意思,更别提领悟其中奥义。
只是梁栩柏的字词使用——“死的办法千奇百怪”、“自杀”、“保密协议”——每一个都让盛穗本能感到危险。
她仿佛不通水性的旱民守在海边,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潮汐潮落;
海水腥咸,湿风拂面卷起鬓发,她痴痴眺望海对岸的那座孤岛,唯一见得的塔台上驻守着她的爱人。
他们像是限时情侣,白日周时予渡海来岸边同她亲密无间, 日暮降临、月明星稀时, 男人哄睡她后又要独自回去, 将满身秘密藏于盛穗永远无法抵达的孤岛。
一切看起来那样美好——
直到盛穗在某个失眠的夜突然惊醒,顺着海滩软沙上男人粗心留下的脚印, 行至海边, 久久听得夜风无力凄鸣。
而现在乘船、自由来往于岸边与孤岛的梁栩柏,只丢给盛穗半根划桨, 并笑着告诉她:
——我这船严谨载客, 现在工具给你了, 要想去孤岛那边, 全得靠自力更生。
“很遗憾, 我一向不太擅长玩游戏。”
墙上的胡桃木古钟由玉铃花装饰,盛穗看时间快到她和周时予约定的时间,垂眸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
“周时予是梁先生的顾客吗。”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会定期寻求心理咨询,”梁栩柏歪头用胳膊撑着,懒散望向落地窗外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扯唇,
“以及温馨提示,有熟人要来了哦——”
“梁先生。”
后半句被女人的轻声打断。
梁栩柏闻言挑眉,寻着声音收回目光,就见对面的盛穗并没听顺他的话回头,而是平静看过来。
四目相对,就见女人柔柔一笑:“我还没问刚才说的‘顾客’,是针对您花店老板、还是心理医生的身份。”
神态懒淡的年轻医生脸上,罕见见到一丝意外闪过。
不过半秒,梁栩柏仰头笑起来,长腿交叠、双手插兜肩膀颤抖,像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
“盛老师。”
花店玻璃门被推开前,梁栩柏再看向盛穗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许:“我上次就说,你很适合当心理医生。”
“在聊什么。”
伴着清脆的风铃声响动,周时予在春光沐浴中推门而入,镜片后的黑眸精准落在盛穗身上,迈着长腿走近,自然地轻揉她后脑勺。
男人动作是下意识的亲昵,盛穗回头,将圆桌上亮起的手机屏幕给周时予看:
“早上和你说过的,家里的姬金鱼草叶片发黄,所以想来请教梁先生。”
“周时予你怎么回事,好歹也养死过七八回,居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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