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他的,”
邝统顿了好久,才张口,一字一句道:“到此为止了。”
可?他自己的脸色都已经难看的不行,说出这话,胸口都在剧烈起?伏。
“爹,不能这样。”江芝忍不住开口,“子城都说了,那祝婆子就是?故意推的。这事咱们得要个说法。不然,”
她话没说完就被邝统打断:“要个说法?怎么要个说法?子城看见是?她推的,她说她没有,你能拿她怎么办?”
邝统不想要个说法?
他比谁心都难过。
他当?天就上?去了,那家根本不是?个能讲理?的。
遇见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笑?眯眯披着个睦邻友好的外衣。
“芝芝,我试过了,没有办法。”邝统像是?瞬间老了,鬓角的白发愈发显眼,眼里是?麻木的妥协,“咱们家刚搬到这个地方,谁都不认识。邻里邻居都是?单位里的人?,我跟你娘无?所谓。
你娘工作给了如许,我干完这个月,工作就能给你们谁。这往后在单位里了,你们该怎么办?”
“子城他们几个小的都还?那么小,咱们要是?一上?来就把周边邻居都给得罪完了,那么他们以后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跟之前一样,成天闷在家。”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江芝和糯宝都是?缩在邝家的院里,每天看的景都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再说,孩子们也都需要上?学。咱们对门那个不就是?在第一小学当?老师的吗?楼上?那个据说还?是?单位厨子,他们家还?有人?在后勤。”邝统不知道是?在劝谁,面无?表情地一句一句说着,没有一点儿精气神。
“这件事只是?邻居的摩擦,咱们礼让三?分算是?过去了。往后,想是?他们也会收敛。毕竟也都是?邻居,他们也应该都读过书。”
“咱们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要不,就这吧。”
邝统一声重重叹息,叹在了所有人?的心口。
空气都沉静下来。
她看向佝偻着背坐在凳子上?的公公,脸上?没有常年挂着慈爱宽容的笑?,眼眉低耷,脸色木然,丝毫不像别人?口中的说起?的样子。
“邝家当?家的啊,那可?是?个潇洒风流人?物。早年谁不知,忙时教书,闲时逛街,手里永远提个鸟笼子,里面时时卧着一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待人?一向宽厚,凡事能求到他面前的,总是?一笑?了之。”
“爹,不是?我故意找事,是?这件事真不能就这样。我们既然搬过来了,在同一个大院大家都是?平等,没有谁要高谁一头。如果今天只是?个意外,我再这样揪着不放,那是?我不懂事,是?我心胸狭窄故意找事。可?爹,这不是?啊!”
“今天,我们今天怯懦着礼让了,退让了,那明天呢?他们要是?不改怎么办?我还?继续退让吗?不可?能的,爹。邝深那性子你是?知道,他做不到的。”
江芝不仅是?在帮周瑛,更是?在帮邝深。
她知道枕边人?酣睡的是?个怎样的老虎。
“我们迟早会跟他们撕破脸,那我们此时忍让的意义又在哪里?就是?为了这一时的委屈吗?”
江芝摇头,她们江家人?是?不受委屈的。
“而且,爹,正是?因为几个孩子都小,所以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您看家里,这孩子们都在看着。那他们以后该怎么做呢?是?要遇事先退、委屈求全、低三?下四吗?”
“爹,我们家到底是?要养出一个怎样的孩子?”
“他们可?以不杰出、不优秀,甚至可?以一事无?成、不会做事。但我们不能养成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
他们该是?自信刚毅、勇敢善良、自立自强,他们本就应该沐浴着阳光,明媚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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