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塞进被窝,又从抽屉里找了双袜子,给她扔在床边。
做好这一切后,江芝一碗水也就喝的差不多了。
水喝完,心情也平复不少?。她其?实也就想?让邝深低个头。
“你别以?为你做些我就能原谅你。”
邝深嗤笑一声,拉过凳子,随意坐在她对?面,长腿屈伸着?,有些无处安放。
“家里怎么就委屈你了?”
真跟供着?祖宗一样了,家里谁敢惹她。
江芝一听这个火就上来?了:“不是家里委屈我,是你让我委屈了。”
“邝深,你是不是觉得就一个人过得特辛苦特累,我们天天在家里的就是享福的?凭什么你一回家就给我脸子看?我给子城跑学校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你根本都不关心,也不在乎。我都生病了,你都不知道对?好点。我怎么就不能委屈了?”
说着?说着?,眼眶又要红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丢人,偏过头,不看邝深。
江芝娇是真娇,性子傲也是真傲。平常真真假假的哭哭,那?是让人哄得。真出事了,她也不会想?着?用眼泪解决问题。
他?垂眼,看她偏过头,眼眶红红,真跟个受气小媳妇样,心里也不痛快。
真没想?到江芝是这样想?的,他?也料不到江芝是在说这个。
邝深一个人托着?一个家走已经习惯肩膀上压的人转不过劲儿?的重量了。突然,在某个瞬间,有人帮他?卸下部分?重量。他?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感?谢,是警惕也是戒备。可当他?回首看见那?个人是从他?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的媳妇,他?心情又变成了担心,也后怕。
他?想?说这些事不用她来?,她就乖乖趴在他?背上,由他?带着?拖着?往前?走就行了。可当他?守在床前?,看她高?烧不退发红的脸颊,听她近乎呢喃喊着?“妈妈”。
这些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江芝已经把那?颗心直直白?白?放在邝深面前?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家里,他?不可能生气这个。他?气归根到底也就是气自己,气自己鞭长莫及,百密一疏;也气自己没法给江芝糯宝一个稳定的生活。
这年的冬天真的特别冷。
这辈子邝深没跟谁低过头,此刻,却也端正坐起来?,缓了声。
“没给你脸子看,也没觉得你在家就是享福了。”
下雪这几天不说了,前?几天的餐点进入账童枕那?都写的有。
一天天几百个包子做出来?不是玩的。更别提,家里还有个黏她的小糯糯。
“那?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你还一声不吭地走掉!就你有理,就你知道看糯糯!”
她也想?糯糯呀。
“没不让你说话...”他?话刚开了口,江芝眼就瞪了过去。
邝深说不出口那?些肉麻情话,当着?江芝的面,这个也确实赖不掉。
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眉毛,看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叹口气,还是低着?头认下了。
“是我错了。”
江芝缩着?脚穿毛袜,脚踩在热乎乎的暖水袋上,哼哼两声,些微满意。
“既然你都知道你错了,那?你就拎着?你筐子出去吧。”
惹媳妇生气的男人没资格睡屋里。
邝深起身又给她倒了碗水,闻言,拎茶壶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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