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枕没二话,瞬间关了。
郇米:“……”
这还是他们家的刺头手下吗?
“什么事?”邝深脚踩着枯树枝,面色淡淡。
郇米呼出一口冷气,试着开口:“托你帮个忙。”
“没这个交情。”
邝深说话一向直接,说完人就想走。一丁儿点时间都不准备费这儿。说实话,要不是刚刚听见童枕学的鸟叫,他连来都不会来。
“等等!”
邝深顿步,侧头看向她,似在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冷气入鼻,鼻腔里都是凉气,郇米呼吸间都带着入肺的凉意。她不敢再疏忽,缓了缓声音,郑重了几分。
“邝深,跟你谈个生意。”
邝深垂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郇米从包里拿出裹着层层报纸的一小袋东西,放在手上,示意邝深来拿。结果,邝深还没动,童枕殷勤地不行,接过来又巴巴地给邝深送过去。
邝深隔着报纸摸了摸,撕开一角,扯出袋子,打开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颜色。
“这都是刚收回来的。”郇米道。
童枕在一旁打着手电,小心地看了眼邝深脸色。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似早有预料。他看了眼又很快塞回去,神色不变。
“怎么说?”
郇米道:“我这边给你供货,不用你扎本。你只管后续的熔化、出售。记账咱们七三分。我七你三,如何?”
当初他们金银生意就是靠着邝深扩起来的。他有自己的门路。
邝深把东西扔回童枕身上,声音冷的没有一点起伏:“不接。”
郇米:“…为什么?”
她准备一肚子谈判技巧,万万没想到邝深开头一句话就把她砸晕了。
“不想掺和你们兄妹的破事。”
郇米:“......”
她确实有跟亲哥郇谦争权的心,看出来的人不少,敢开口的还真只有邝深一个。
郇米知道没那本事瞒邝深,也没说虚的:“我跟我哥确实不和。所以,这门生意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要能帮我把这门生意做起来,条件任你开。”
“哥,接着吧。”童枕在底下敲边鼓,看着他哥穿的那么单薄,又难受起来。虽然没抹眼泪,但免不了又开始在心里问候江芝这个祖宗般的媳妇。
邝深没搭理他,拒绝地依旧干脆:“接不了。”
郇米既然能说动葛仲,知晓邝深的位置,也能带着童枕来,显然是做好了充足准备。
“我来之前葛仲也说,说你有原则,既然说不干了,就会再碰这些东西。没人能说动你。”她笑了下,似真的在闲谈。
“那这样行不行,这门生意以后交给童枕来做,年前这几个月,你受累再带带他。利润,我们还是三七分,怎么样?”
童枕来之前葛仲可没给他说这个。他才不抢他大哥的生意。当下,梗着脖子,像个炸毛的小兽,说出来的话极有气势:“我不干。”
然后,就被邝深一巴掌夯在后脑勺上。
“哥?”童枕委屈巴巴。
邝深没看他,看向郇米,声音寡淡如常:“五五。”
他垂眼一扫,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郇米卡了下,倒真不敢跟他还价讲条件。
她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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