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忍不住轻笑,“到底还是个孩子。”
秘书也笑,方瑾告诉她:“刘经理是公司的老人,行事确实霸道一点,但好在工作能力强,我也就懒得说她,你稍微提醒她两句,让她不要太过分。”
“好的。”
“还有,叫她不要安排谈宁做事了,那孩子还在上课,作业多,时间留给他学习吧。”
秘书怔了怔,心里升腾起茶水间里的传言,猜疑着方瑾和那个实习生的关系,然后点头说:“好的。”
秘书走出办公室,方瑾忽然接到了林冶勋的电话,她犹豫片刻后接通。
“小瑾,你最近……还好吗?”
林冶勋的声音明显沙哑苍老了许多,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
“反正比你好。”
“我是想和你道歉,出事之后一直没和你正式说一句对不起,不管怎么样,快三十年的夫妻,你真心为这个家,我心里也有你,我实在不想我们闹得太难看。”
“离婚协议还没签?”
“签了。”
“签了就行,其他的不用说了。”
“小瑾,你先别挂电话。”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我这里都一样,林冶勋,既然不想闹得太难看,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不如把精力放在儿子身上,帮着儿子处理完你留下的那些烂摊子,才是正事。”
“好,我会的。”
“别装了,”方瑾只觉得可笑,“这么多年夫妻了,林冶勋,我想我还是了解你的。”
林冶勋没有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话,我就挂了。”
“小瑾,你不该发那封举报信。”
方瑾第一次发现,她和林冶勋之间是有默契的,比如她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就猜到林冶勋是为了举报信而来。
“你应该庆幸只是一封举报信,你应该庆幸我只说了你假公济私,二十几年的夫妻,你的那些账目,明的暗的,我比你更清楚,”方瑾冷声道:“如果不想在儿子面前完全失去父亲的尊严,最好闭嘴。”
“方瑾!你如果这样受不了,当初为什么要同意结婚?刚结婚那几年,我反反复复地向你保证,我已经删了联系方式,我不可能移情别恋,你呢?你永远不信,你发了疯似地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林冶勋难掩不忿:“你扪心自问,刚结婚那些年,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很难相信,他们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因为信息素,被结合在一起二十几年。
“难道这是你出轨的理由吗?是,这场婚姻里一开始是我做的不好,因为猜忌,这么多年了也不愿意给你好脸色,算不上一个温柔的妻子。但婚姻是契约,你可以冷落我,可以为了躲我频繁出差,可以跟我提出离婚,但你不应该突破底线。林冶勋,你推迟行程留在新加坡的那晚就该想到的,我不可能和你善始善终!”
方瑾终于把心里压抑许久的怒火发泄出来,林冶勋那里也彻底没了声音。
她挂断电话,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风景。
二十五年,弹指一挥。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可笑的不是林冶勋,而是她自己,曾经她对婚姻结局的设想,竟然是和林冶勋恩怨纠缠不死不休。
所以这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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