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手头的工作一波又一波,工作压力大了,出现幻觉很正常。
然而,面前的林秋宿见他半晌不答话,又说:“好不好啊?我睡觉爱缩成团,不怎么占地方的。”
字字清晰,意图明确,很难是谢屿单方面的臆想。
更重要的是,就算任由谢屿发挥想象力,他自己也想不出眼前这一幕。
杵在房间门口没被立即放进去,林秋宿抱着一床棉被,微微抬头观察着谢屿的表情,还朝对方眨了眨眼。
“你房间怎么了?不会有人被一只哈士奇吓得失眠吧?”谢屿漫不经心地问。
林秋宿磨磨蹭蹭地否认:“不是啊,因为床不舒服嘛。”
谢屿说:“主卧和客卧的床垫是一模一样的,你嫌不舒服,又过来找我,是准备睡我身上?”
林秋宿:“。”
真是不出所料地张嘴就没几句如意的话。
有点后悔来找这个人了,林秋宿苦恼地想。
但来都来了,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打发走,岂不是很丢脸?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沾到你的。”林秋宿说,“你看我也快开学了,是不是很快就要住校?”
谢屿没有立即反驳他的言论,懒洋洋地斜靠在门上,听林秋宿开始胡扯。
林秋宿为达目的誓不罢休,道:“我们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不想多聊聊天吗?多抓住晚上的时间,了解小番茄苗的种植技巧……”
“需要晚上抓紧了解的技巧,一般不是什么正经干货吧?”谢屿说。
林秋宿脸皮薄,被这么打趣,就立即编不下去了。
“你这么不虚心学习,那我回去了哦。”林秋宿道。
怕谢屿不相信,他强调:“我真的回去了。”
谢屿嗤笑,递了个台阶:“别啊,小林老师留下来教教我。”
林秋宿这会儿见谢屿态度松动,开始硬气起来:“你不是担心我不正经吗?”
“没有啊。”谢屿端着腔调回答,“盼着你不正经,行了么?”
林秋宿:“……”
突然就不太敢进门了?!
但最终,狐狸精与伽椰子之间,林秋宿选择了前者。
他表面强自镇静,鼓起探险盘丝洞的勇气,迈开腿往里面走。
一开始他刚住谢家,住的就是这间房,床的尺寸非常大,别说睡两个人,睡一家三口都绰绰有余。
现在,他们各自占了床的两端,中间感觉能并排塞几个阿飘。
不过身边有个值得放心依靠的大活人,即便碰不到摸不着,林秋宿心里踏实许多。
他过来时拿了自己的枕头和棉被,铺好就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准备听农作物种植心得的谢屿:?
说好的半夜教学呢?
谢屿躺了没五分钟,发现屋内另外一个人疑似出尔反尔,一转过身,就看到少年熟睡的脸庞。
林秋宿在宽大的床上蜷缩着,裹住松软的棉被沉入梦乡,变成线条柔和圆润的一小团。
这种姿态往往代表缺失安全感,如果是习惯性如此的话,大概率是常年的身处环境令他保持戒备。
然而此时,借着睡眠灯昏暗的光线,林秋宿的身形轮廓披上了一层温柔的暖色光晕。
他看上去舒缓恬静,与人毫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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