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漫不经心。
他偶尔搭两句话,目光没有落在其他任何地方,也是投到了中间那个人的身上。
而那位夹在中间的少年年纪明显要小些,肯定刚离开高中校园没多久,还有一种涉世未深的青涩。
他的长相和另外两个人不是同种类型,偏向于清丽精致,即便在大堂内的光线不太好,皮肤也白得惹人注目。
明明是三个人里气场最低调的存在,另外两个人却围着他转。
少年一会儿听右边人讲话,一边儿听左边人插嘴,但在其中并不显得局促。
……但现在过二十分钟就不是这样了。
林秋宿绝望地看着饭碗里不断叠加的菜肴,心说,谁来救救可怜无助的高中毕业生……
他没走出过单纯的校园,没见识过这种腥风血雨的饭局。
更招架不住旁边两个不知道怎么抽风了的人。
“我想吃芸豆,拜托了,让我夹一点吧。”林秋宿恍惚地开口。
他补充:“你们能不能别再往我碗里塞肉?餐碟都放不下了,真的好过分啊,到底是谁把半盆佛跳墙盛到我这里的?”
谢屿告状:“你亲哥啊,刚才我看见的,他拿了你的碗,没问你想不想吃就放了。”
林观清:?
妈的,他刚才也是亲眼所见,自己只不过捞了几勺,谢屿眼疾手快往里面又添加了不少。
但他没能组织好措辞进行反击,谢屿这搅混水的又继续说他坏话。
“以小见大,你看他总是这样,做这种混账事能多问问你的意见么?自认为你爱吃就这么使劲夹,实际上你明明最爱咖喱虾!”
林观清:“……”
平日里策划岗位需要与各个部门交涉,免不了要唇枪舌战纠缠一番,林观清认为自己的辩论口才被磨练得极好。
但制作人果然还是制作人,有够不要脸的,他被这几句话冲击得足足有半分钟没反应过来,
当他差不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被疯狂下套的时候,林秋宿咬着筷子,冷冷地瞥了他眼。
一瞬间,他把那些反驳的话术咽了回去。
林秋宿把自己的汤碗直接推给了林观清,意思是让他替自己解决这些,然后干脆拿了一个干净的新碗。
林观清:“…………”
好后悔请谢屿吃饭啊。
本回合稍胜一筹的谢屿露出赢家的微笑,帮林秋宿把只剩下半杯的鲜榨杨枝甘露满上。
“你偷摸回国,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谢屿问,“我记得现在任职签约都可以走线上流程了吧,用不着你特意回总部?”
林秋宿说:“他请了年假,而且这几天台风,可以留好几天。”
谢屿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道:“原来Clear这种丧心病狂的卷王,还知道公司里有年假这种东西啊?”
林秋宿打听:“他以前没有吗?”
“还包括事假病假公益假,八天的家属陪伴假,还有弹性工作调休假,入职以来从没请过。”谢屿说。
林秋宿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观清。
他问:“你作为人类,从来不生病的吗?”
林观清假装听不出他的担心,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话,嬉皮笑脸地打马虎眼。
“什么啊,背信弃弟的时候,不已经能看出来我不算人了吗?”
林秋宿疑惑:“这种请假不扣你工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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