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屿翘起嘴角:“那要不然再给我揉一会。”
听到这句话,林秋宿立即搬出一个古老的说法:“不可以了,这样会让我长不高的,我还想呼吸一下两米的空气。”
谢屿挑眉:“两米?”
林秋宿点点头,浮夸地用手上下比划着:“嗯嗯,还差这么一截。”
随即,他就被谢屿稳稳地举了起来,短促的慌乱声还没发出,就感到一阵新奇,转而发出雀跃的惊呼。
上一次被这么举高,还是八岁的时候,被讨厌鬼林观清抱来抱去,还被调侃腿太短走不快。
这回的体验感就不一样了,林秋宿活泼地在谢屿这儿转悠,表示俯视众生的感觉可太爽了,好想再来一次。
很遗憾的是,谢屿作为那个被俯视的众生,并没立即配合。
他见半天甩不掉这小尾巴,便抱着胳膊瞧过去。
“你突然这么黏我?噢,食髓知味?”谢屿说,“再跟下去就要一起去厕所了啊。”
林秋宿:“……”
黏在后面的小尾巴无情消失了。
·
自从林秋宿考出驾照,谢屿就把车钥匙放在了玄关的小筐子里,让人需要的话随便拿。
不过最近林秋宿鲜少出门,有的话也是和谢屿一起,没有特意去看过小筐子里放的钥匙是什么。
以至于他出发去和梁枫碰面之前,驻留在玄关许久,面对五把各式各样的车钥匙,整个人眼花缭乱,大犯选择恐惧症。
更糟糕的是,他并不认识品牌标志,就挑了个看上去最朴素的。
一匹马,这图案够复古了吧!
十五分钟后,林秋宿绝望地开着法拉利,接受路边一众人投来的目光。
跑车与其他车的体验差别很大,底盘和座位太低,手动挡很麻烦,驾驶员的视线角度也有所不同,林秋宿不得不慢吞吞地挪动。
吃完夜宵再回来时,他从蝴蝶式车门钻出来,顿感腰酸背痛,就差两腿一软。
“回来得这么早?”谢屿在远程加班。
林秋宿只想回床上瘫着,将顺手打包的单人份食物放在了桌上,再伸出手指了一下,嘱咐他如果饿了的话就拿去加热。
半夜,谢屿摸索到餐厅打开餐盒,然后开始在线搜索微波炉如何使用。
等待机器运转的间隙里,他想把打包袋扔掉,票据从里面轻飘飘地落了出来。
谢屿弯腰捡起来一看,看到这份夜宵的名字:
[一人食:给心上人点份香喷喷的小心意/爱心]
·
正在洗澡的林秋宿并不知道,因为一时好心带回来的夜宵,居然招来了飞来横锅。
他换上舒适的睡衣,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屋子走,就看到谢屿斜倚在自己的卧室门前。
“心意我收到了。”谢屿缓缓地清了清嗓子,矜持地向他说。
林秋宿:?
没懂谢屿在搞些什么,他听得云里雾里,警惕地没有立即吱声。
打包一份饭菜而已,要是谢屿仔细看价格的话,会发现标价都没超过二十块钱,有必要特意来感谢么?
这次局面非常反常,在林秋宿谨慎的目光中,谢屿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谓是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
男人只是把一张长条状的纸贴在了门上,漫不经心地回了主卧,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林秋宿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趿着拖鞋踩过羊绒地毯,一头雾水地靠近门口。
接着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险些吐血。
林秋宿对此深感无辜,自己不过是买了一份店里打折力度最大的黄焖鸡单人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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