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帮你查。”林秋宿硬着头皮,缓缓地说。
他们这间房的位置非常好,位于游轮的顶层,有一扇单向的大落地窗。
这时候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这艘大型船只徘徊于近海与远海交界处,所在的水面已经非常清澈,夜里泛着淡淡的月色。
折映出来的纯白光芒洒进房间,照亮林秋宿的半张脸,他眨了眨狐狸眼,目不转睛地盯住谢屿。
这种眼神让人全然无法拒绝他的所有心愿,谢屿长了长嘴,回答了那个问题。
“在大溪地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你。”他道,“会吃醋,会在意你,也会对你有不合规矩的想法。”
话音落下,林秋宿哼哼两声,如谢屿意料之中的那样,语调凉飕飕地应声。
“你怎么暗恋我那么久?比我猜的早多了。”
林秋宿这么说完,再轻快地假装指责道:“我太迟钝了一点,不知道身边有多危险,居然还好心教你游泳。”
谢屿扯了扯嘴角,任由他如此数落,配合地点头附和,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你的哪些想法不合规矩?”林秋宿问。
谢屿道:“这是题目之外的追加问题了吧?”
“一年一度的日子,你不要这么小气。”林秋宿讨价还价似的劝说,“讲出来让我审判一下。”
谢屿笑起来:“这是我生日,好像不是忏悔日。”
“但你的男朋友会一一宽恕你以前的内心劣迹。”林秋宿诱惑道。
谢屿顿了下,说:“也行。”
“你那天换了泳装出来,裤子快要到膝盖,我其实不太敢看你,但又忍不住不看。”
“怎么有人腿弯的皮肤那么敏感?都没怎么被碰过,只是被裤子勒着,就泛着很淡的红色。”
“我那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太正常,以前从来没这么失礼地打量过一个人,也没有人会搞得我心里这么七上八下……”
谢屿讲到这里,轻笑一声:“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喜欢到不自禁越线了,但当时不太懂,自己也谴责过自己。”
“后来包括苏应钟也提醒过我,按道理我不该对你有出格的心思。”他补充。
两人乍看没有任何禁忌之处,但细究一下,地位、环境和年龄的差异,彼此之间隔着的关系,处处都在警告谢屿。
好像不迈出那步,才是世俗里省心省力的最优解,他依旧是那个我行我素、满心事业的高管,林秋宿也会是自由自在、不经沾染的学生。
被爱意的枷锁套上,总之谢屿没办法再当原先的谢屿。
自己的心不由自己保管,飘落在少年身上,但他并不想着如何将其找回,只怕这份灵魂的重量会压得对方微微蹙眉。
“我知道这一点,但不是讲了道理,就能把感情收回来。”谢屿道。
“或者说,我没有私自处理它的权利,确实是要交到你手上。如果被你丢掉,我再试着把它捡回来。”
林秋宿疑惑:“万一捡不回来呢?”
他以为谢屿会说,自身好歹是个心性有些傲慢的人,心意被嗤之以鼻,当然妥善地收手。
然而谢屿回答:“一直单恋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察觉到林秋宿投来的目光,他抿了下嘴,说:“这又不是我能管得住的东西。”
谢屿擅长沟通,但不怎么会讲这种事。
好像喝了点酒,真的会对状态有些影响,情不自禁地就会流露出与平时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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