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秋的朋友也有一辆,好酷。”郭曼露听到一耳朵,搭话,“说起来我上次看到那个人来学校做讲座了。”
“我也看到了,鸿拟的嘛,好像职位级别还挺高。”同学说。
“那天我记得还是情人节,有人给林秋宿订花了,跑腿直接送到报告厅,是那个酷哥帮忙递过去的。”
他们交头接耳来到教室,林秋宿趴在桌上打瞌睡,被其中一个同学摸了摸头发。
他们今天上的是一堂公选课,将近一百个人挤在大教室里,但现在到场的人还不多。
“前面几排有空位,你不坐过去么?”同学提醒。
林秋宿揉了揉眼睛,道:“我今天想坐后面。”
同学问:“巧了我也是,能和你一起不?”
不远处的夏庭安插话:“建议你别这样,今天他不欢迎所有人来凑热闹,没发现傅迟都不见了吗?”
林秋宿回头说:“你不要传谣,傅迟是参加篮球赛请假了!”
同学立即领会夏庭安的意思:“悟了,险些当电灯泡,我这就走。”
林秋宿:“……”
尽管同学没说错,可他就是不好意思,羞赧地抬手半捂了脸。
因为刚才午休没有睡觉,他现在正犯着春困,就着这个撑住脑袋的姿势,又稀里糊涂地趴了回去。
林秋宿眼皮子打架,大概睡了十分钟左右,又被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吵醒。
“这是哪个学院的呀?好帅,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
“你声音小点啊,被听到怎么办?他要是觉得尴尬,坐到这边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快看他走进来了,各就各位!预备!迎接新任校草!”
紧接着,有女生倒吸气:“草,他真的在往这边走?!”
偌大的教室已经坐满了学生,林秋宿朦朦胧胧半撩起眼帘,就瞧见谢屿来到了自己座位旁边。
这下他突然不打瞌睡了,在一群人连带的打量下,立即坐得非常端正。
谢屿拉开他左手边的椅子,漫不经心地落座,继而偏过脸来朝他笑了一下,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沿。
“这么睡,脖子难不难受?”谢屿问。
林秋宿以为他要帮自己按一按,矜持地左右张望了下,看到大家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听课,没再观望这里的情况。
他便试探着嘀咕:“有一点。”
谢屿很自然地接话:“那你还困么,接下来要不要考虑靠我肩上?”
林秋宿抿了抿嘴,正色道:“这位同学,我是来上课学习的,你当我这是在开房睡觉?”
“抱歉。”谢屿虚心认错。
他补充:“如果是开房,会变成不肯让你睡觉。”
林秋宿:“……”
光天化日,岂有此理?他忍耐似的闭了闭眼睫。
随后他组织着措辞,准备狠狠数落谢屿怎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感觉脖子被力度适当地揉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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