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严肃的样子,指责:“昨晚你很过分,哪有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你洗澡洗得太慢,我不小心睡着了,肯定好好批评你到天亮。”
谢屿依旧眼含笑意地看他,回答:“好的,真的很对不起,惹小林同学不开心了。”
林秋宿瞧他没有一点虚心认错的端正态度:“你光是嘴上道歉有什么用,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有啊,要不然回去以后,你来我房间再睡一晚。”谢屿慢条斯理地提议,“我好好让你批评到天亮?”
林秋宿:“……”
他忍住了和谢屿打架的冲动,坐在商务车后座,紧紧盯住窗外的风景,而不扭头过去斗嘴。
两个人已经快要到机场,路上非常顺利,连红灯都没遇到几个,花的时间比想象中短许多。
快速公路沿途没有高楼林立,漫天遍野开了山桃花,在湛蓝天幕之下,展露出惊艳的蓬勃生机。
林秋宿确认了下几点需要检票候机,忽地说:“在下一个路口停下来吧。”
下个路口有公共交通枢纽站,来来往往的班车集中停在这里,离机场还有一段路。
这是一个非常古怪的请求,司机没有立即应答,直到听见谢屿不假思索地附和了句。
这位青年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路上好奇地问东问西,还指着橄榄问过这是什么树,半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青年显然也不知道同行的男生有什么打算,好像是出于习惯,很乐意跟着对方走。
既然两位乘客意见统一,这辆车立即停在了路口。
林秋宿兴奋地说:“你看到前面那条小道了吗?通向的山被开发过,有石阶可以爬到最上面去!”
这里的山脉不算高,但也不是沪市那种小土包,又不像成熟的景区有索道可以直达半山腰,这么上去肯定需要费些力气。
不知道是什么使得林秋宿跃跃欲试,他看样子应该已经去过这处山顶……
顶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谢屿跟在他后面往那边走,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地方远离省城的市中心,也没有别的建筑,除了自己乘坐班机,来这里只会是送别亲友。
而林秋宿之前生活单调,高考前没有跑外面旅游过,身边朋友也多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满心都扑在刷卷子上。
那时候的林秋宿到这里,只会是来给哥哥送机了。
事实正如谢屿猜的那样,林观清大学时一直是坐火车,但在工作后,个人时间变得比机票宝贵,他没再将其浪费在漫长的交通出行上。
“有次林观清去穗城开会,结束后绕路来看我,又到这里坐飞机回沪市。”林秋宿说,“那次是我第一次去机场。”
比起沪市的国际机场,这家机场的规模算不上宏大,可是于当时的林秋宿而言,已经足够新奇和壮观。
他说:“本来他觉得送机太远了不同意我来,但我一装生气,他就马上妥协,只是怕我回去路上有危险,要求我到了学校就和他报平安。”
“他走了以后,我感觉自己逃到哪里都好,就是不想回去。那天也是一个四月份,不过天气没现在那么好,下着毛毛雨。”
林秋宿雀跃道:“我跑到了山顶上,看一架架飞机回来,又有一架架飞机出去,也搞不清楚林观清坐的是哪个。”
他步伐轻快,快谢屿半步,踩在修建以后没多少游客踏过的石阶上。
这里地形坡度相对平缓,爬上去不算太累,林秋宿还可以边走边说。
紧接着谢屿就跟上来,问:“那你是不是瞒着他,没到学校就报平安了?”
“当然啊。”林秋宿承认,“我掐着点坐了末班车,回去的时候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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