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露左右为难,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可是再继续闷声不响,似乎只会更难开口。
她说:“我之前觉得我们是同乡,放假回家正好互相照应,所以总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回明城……是我太大大咧咧了,不好意思。”
林秋宿怔了怔,没想到她说的是这种事。
他不解:“没什么好抱歉的,这很正常,但我是不怎么回去,下次可以问问傅迟。”
“我寒假的时候才发现,你应该是不愿意回去的,就这样还被我追着问,又要好言好语地婉拒掉。”郭曼露说,“我好像让你困扰了。”
林秋宿说:“没那么严重,不用这么想,我也不排斥被提起明城……”
讲到这里,他迟钝地想,郭曼露在寒假时遇到什么了?
是在街头巷尾听到有关自己的闲言碎语了吗?
明城那么小,就算是遇到了自己的叔叔婶婶,那也很有可能。
和他们撞在一起,能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随便想想也能猜到。
他们会抱怨同样考上F大的林秋宿有多么遭人讨厌,再说林秋宿在他们家里住了多少年,用掉了他们家多少东西,受他们嫌弃却厚着脸面不自觉搬走……
因为这些话语,以前当着林秋宿的面,叔叔婶婶也说过许多遍。
就算林观清没有朝他们欠过生活费,就算自己尽力地做了绝大多数家务,他们依旧对外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引得街坊邻居同情。
幼年失去双亲的林秋宿本就贴上了争议标签,偏僻的小城里,这样的孩子在他们同情了几句之后,往往被怀疑会不会心理有问题,是不是命中带不祥。
再被叔叔婶婶一说,有人不愿意让自家孩子和林秋宿玩。
尽管这些不摆在明面上,可是林秋宿又不笨,完全能够感觉到。
那种事情已经与他隔了很久,从大学同学这里再次捕捉到蛛丝马迹,甚至萌生出荒唐的感觉。
林秋宿表情没有任何瑕疵,淡淡地问:“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郭曼露挥了挥手,说:“哎呀,跟你坦白说了吧,我和你堂哥大吵了一架呢!”
林秋宿本来做好了被对方质问的准备,没想到郭曼露居然会和邹嘉赐吵架,不禁意外地愣了一下。
郭曼露说:“他说了好多难听话,我又不是智力低下,怎么会相信?你借我复习资料教我题目,我更信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林秋宿说:“我在他家住了有十年,他是对我有怨气。”
郭曼露说:“你住他家肯定是他爸妈同意的啊,如果他们真觉得吃亏,成年人有一万种办法把你赶走。他对你不服,那是他爸妈有错,凭什么你被泼脏水?”
林秋宿被问得噎住,过了一小会,说:“你就当是寒假遇到了个傻逼吧。”
“我原本不想搭理他那些胡说八道,可他说我这是看不起他!然后我打算和他讲道理,他压根不听,我们在店里吵架了。”
郭曼露很不爽地撇嘴,说:“后来他想打我,不过没有真的动手,被店里的人拉住了来着。”
“他的开智程度不足以与正常人沟通。”林秋宿叹气。
他再表示,郭曼露愿意帮忙说话,自己心领了也很感谢,不过往后还是保护安全最要紧,尽量不要和那种地痞流氓起冲突。
郭曼露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个实打实的小痞子。”
林秋宿诧异:“他扬名在外了?”
“不是啦,你也知道明城就那么点地方,打听一个人特容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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