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屿顿了下,淡淡回答:“我吃醋,不想给他看你。”
林秋宿随即愣住,怎么都想不到吃醋这种词,能从谢屿这里蹦出来。
继而他难为情地用手指绞弄外套衣摆,没再审判这位追求者,也没继续要求折返,尽管自己拥有为所欲为的底气。
“待会儿我去帮你拿回来。”谢屿道,“保证很快就能让你联系林观清,你先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语气很绅士,慢条斯理地征求着林秋宿的意见,林秋宿说:“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话音落下,他紧张地追问:“不会是你家吧?”
“刚刚才听完我告白,这么快就想见我家长啊?”谢屿道,“我怕你还没准备好喝媳妇茶。”
要不是谢屿在开车,林秋宿真想把纸巾盒丢他身上。
“之前我订了酒店,没想到你会留宿,但正好是一间独栋别墅。”谢屿道,“我刚下高速就让他们可以备房了。”
他平时生活很随意,和公司同事们打打闹闹,三餐都在食堂或者点外卖,大家拼团买咖啡也会跟着凑一杯。
乍看的话,谢屿除了气质矜贵出众,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隔阂,也从来不会特意显露优越感。
但实际上养尊处优那么多年,他细节处也有很多考究的地方,比如卧室的空气湿度最少保持在多少,浴袍和床品以什么品牌为宜,窗帘的遮光率低于哪个数字就会睡不着。
只是他不会因此给周围人添麻烦,出于涵养也尽量在大环境中收敛自身,不会给人带来心理压力,所以大家不太能感觉得到。
但出行消费时,谢屿又恢复了往常做派,并不是可以敷衍对待的客人,酒店需要极为周到和细致。
车子从海淀区一路开到王府井,他们在金鱼胡同缓缓停下,被等候已久的服务生拉开车门。
这里东院西院各有两套独栋别墅,谢屿订了西边的院子,走进去时屋内已经一切打点妥当。
客房配套的用品在谢屿的嘱咐下准备了两份,另外一份贴合林秋宿的尺码,还没坐下就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碗解酒汤。
温热的汤水刚好能喝,口感酸酸甜甜,还有剃了小刺的鱼肉,软嫩得用勺子一压就散开。
和车上保证的一样,林秋宿坐下没多久,刚喝完汤去洗过澡,谢屿就迎着风雪赶了回来。
这时候城里的白雪已经纷纷扬扬,院子里很快就积了一层,被踏过后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是专门为了林秋宿回来的,怕一回到长辈身边就要被抓去家族应酬,干脆住在了外面,接到电话也没提过年的打算。
林秋宿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沙发的另外一边,谢屿在低声与谢母谈话。
谢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询问谢屿最近工作忙不忙,再叮嘱他别为了事业把身体折腾坏。
她再说自己和他爸爸近期在国外过冬,爷爷一个人图清净,不需要谢屿去操心。
“你们公司发的那点年货别寄回家,这儿没人吃,放着等过期也浪费,你爷爷嚼不动那些坚果,去年差点把最后几颗牙齿给崩了,一直想要投诉鸿拟做的零食太差劲。”
“哦对了,小林最近还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秋宿敏感地竖起耳朵。
谢屿笑道:“他挺好,在学校很优秀,很早就进实验室跟课题了。”
聊的都是一些很适合讲给家长听的话题,也没有任何夸张掺水的成分,但林秋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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