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日出,不禁顿住脚步。
“你昨天和南希出去玩,回来睡不着么?”谢屿问。
林秋宿说:“思考点事情。”
谢屿坐到他身边,好奇地让他说来听一听。
紧接着,林秋宿安静地望向谢屿,澄澈的眼睛很亮也很专注,好似能看到人的心底。
“因为南希跟我说了点事,想着挺有道理,但问的话有点没分寸,我随便讲讲,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谢屿心想你俩聊的怕不是情感话题,那点有关于理想型的事情,自己早在各种真心话游戏里,被提问过无数遍了。
他轻描淡写地应声:“你问?”
“你有过对某个具体的人,产生生理冲动么?”林秋宿好奇。
谢屿:“……”
确实挺没社交分寸。
不过,唐突的类似的隐私询问,谢屿不是没有撞见过。
但由于自身坦坦荡荡,所以很好回答,一点都不会觉得哪里棘手。
眼前这个问题但凡放在五天前去问谢屿,他都可以风轻云淡地表示没有。
但它偏偏出现在此时此刻。
他看向林秋宿,淡声道:“那我不回答了吧。”
林秋宿听完却来劲了,单手撑住地板,往谢屿这边前倾了些。
“就是有的意思嘛!”林秋宿说,“谁啊,什么时候,男生还是女生?”
谢屿嗤笑:“你怎么回事,前面提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跟我很讲礼貌的。”
“这是关心你呀。”林秋宿说。
谢屿慢条斯理地应声:“谢谢关心,我觉得你能顾好自己就不错。”
林秋宿就是对自己的状况弄不明白,所以干脆转移矛盾,兴致勃勃地开始搞别人的事。
“你怎么这样?我要伤心了。”林秋宿开始试图撒娇耍赖。
谢屿道:“高数作业写完了没,再过八个小时就要返程,到时候看到一面白纸,你的老师也会很伤心。”
这些天林秋宿有在认真完成课业,四周是漫无边际的大海,玩过两天后早就没心思到处跑,就待在酒店里研究定积分。
他垂头丧气地说:“我们马上要分开了,你怎么不跟贴心的小林同学讲讲真话?”
谢屿不踩他布下的温情陷阱:“回到学校不该特别期待?全是能聊到一块儿去的同龄朋友。”
林秋宿摇了摇头:“也不是完全没有难过的事情。”
谢屿一怔,怕他在学校发生了麻烦却没吭声,玩世不恭的表情随即恢复了正经。
“有谁害你不高兴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耐心地问。
林秋宿磨磨蹭蹭地小声说:“因为你啊。”
谢屿:“。”
合着就是要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摆到当事人面前?
不要脸地承认自制力不足,竟然昏了头脑,曾于某个时刻,对前任下属的弟弟有过那种冲动?
他沉默地胡思乱想之际,林秋宿轻哼着别开脑袋。
落地窗外海天一线,微弱的光线从海岸线后面亮起,两人各自僵持的房间还很昏暗,情绪就在暗处蔓延。
林秋宿自顾自盯住地板,用后脑勺对着谢屿,而谢屿扭过头,望着林秋宿露出来的耳朵根。
两个人的姿态像是在单方面怄气,不过林秋宿并没有在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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