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生望向教室,一眼就发现了傅迟和林秋宿,朝他们挥了挥手。
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和傅迟讲过话,因为林秋宿来得晚,所以他们现在是第一次打照面。
“你就是林秋宿吧?我叫夏庭安,同个寝室的。”男生说,“刚排练就听到报到处的学姐聊,羡慕我室友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乐器盒放下来,看外观尺寸,里面应该是把小提琴。
“现在一看,学姐确实没骗人嘛,以后多多指教啊。”夏庭安笑着讲。
林秋宿客气地应声,好奇:“你是把小提琴从家里带过来的吗?”
“我高中就读的F大附中,还在他们的西洋乐团里,当完三年苦力,到了大学也跑不到。”
夏庭安说完,很快讲台上放起了PPT。
辅导员讲解完学院现状,又着重讲了学分、绩点和学位这些事。
F大的各类奖项竞争激烈,即便无意追逐荣誉,因为专业门槛和几个难度,每年都有几个太划水的同学无法顺利毕业。
辅导员提醒大家不能松懈,他们试验班的课程设置不轻松,大一基础课程里,就有挂科率极高的高等、线代和概统。
“不过近在眼前的是新生军训,有个很好的消息,每年固定划给我们的训练场地,绿化做得很不错,树荫非常多。”
历年以来,F大的军训标准格外严苛,晕几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年这段时间,医务室的接诊速度和治疗水平都会遭遇严峻考验。
但苦中作乐地比较一下,计科院这边已经算是优渥待遇。
军训是后天开始,明天上午举办全校的开学庆典,下午举办院系的致辞典礼,除了听演讲外没什么事。
讲完这些安排之后,花了半小时做班干部初次竞选,一群人开始争先自我介绍。
林秋宿整个寝室默默旁观,三个人都没想谋求一官半职,只有在推选寝室长的时候,不得不参与了下。
“这个寝室长,是不是扣完卫生分,要去辅导员办公室挨批评的?”林秋宿说。
傅迟这时候还没忘记白天的别扭,念念不忘地抱怨。
“你一看就是下午都在和谢屿闲聊,没去其他寝室逛过,我们都会被扣分的话,隔壁几间应该要被宿管夷为平地了。”
夏庭安说:“吃批评我熟啊,但一个天天挨罚的寝室长,会不会有点招老师针对?”
林秋宿和傅迟不约而同地陷入思索,最后他们把傅迟的名字写了上去。
等这些日常事务基本敲定,班助分发下去一沓纸,让大家填家庭信息的表格。
班里有的人不清楚父母生日,急忙打电话去联系,遭到了周围一致谴责。
而林秋宿很快写好家庭成员以后,发现还有一栏空格,登记的是紧急联络人。
反正林观清被发配去了伦敦,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来,如果真的有意外情况,接到电话也只能干着急。
于是林秋宿往那行横线上,字迹工整地写下谢屿的名字。
然后在身份这一格里,纠结片刻,写了:哥哥。
解散后,刚被选为班长的女生喊住大家,问要不要去校外聚餐,
这时候出于多方面考虑,或想尽快融入集体,或不愿格格不入,所有人都会同意参与其中。
一个班二十多个人,烧烤店里还能坐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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