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楠寒所表现出的,却是强到诡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像是要把裘亦熙变成失去自由的提线木偶,亲自规划他衣食住行似的。
尤其是在做的时候。
尽管裘亦熙已经答应顾楠寒,如果明天没有比赛,可以适度亲热一下。
但最近,顾楠寒总是爱留下各种咬痕和吻痕,还都在容易被看见的地方。
每当裘亦熙清晨起来望着镜子,都觉得自己像个“性工作者”,全身上下没有几处好皮肤。
例如现在,他的脖子上就有个鲜亮的吻痕,是刚刚顾楠寒留下的。
裘亦熙刚刚又打又踹,也没能把狗皮膏药从身上扯下来。
顾楠寒像得了失心疯,一边疯狂地攫取,一边逼着裘亦熙回答:“舒服吗?想要吗?”
明明以前不会这样。裘亦熙臊红了脸想。
而始作俑者这时已经熟睡,他赤裸着上半身,微微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裘亦熙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这小子睡成这样,估计一时半会醒不了,那就不叫打扰他了。
于是裘亦熙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一个人开始洗漱。
而此时的顾楠寒,正在一场梦中。
他梦见他和裘亦熙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起上学,一起踢球,一起写作业,一起钓鱼,一起打游戏……
他们从咿呀学语的孩子,成长为个子抽条的少年,最后变成了顶天立地的青年。两人无时不刻不待在一起,宛若家人一般亲密。
可是某天,顾楠寒突然发现,这些记忆中自己的脸都变成了邵苏溢。
照片、聊天记录,就连脑海里,哪里都找不到他自己了。
顾楠寒顿时慌了神。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迎面走来的裘亦熙。于是他一把拉住准备和他擦肩而过的对方,急切地问道:
“裘亦熙?!你要去哪里?我为什么变成了别人?”
二十岁出头的裘亦熙微微蹙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裘亦熙转头,看向旁边的邵苏溢,轻声问道:“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邵苏溢摇摇头,微笑着说:“不认识,我还以为是你朋友。”
“我也不认识。”裘亦熙挣脱开顾楠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邵苏溢走远了。
顾楠寒呆呆地傻站在原地,足足半晌。他忽然身子猛地一震,后知后觉想起来:
对哦,陪裘亦熙长大的,本来就不是我啊。
顾楠寒睁开眼睛,面前是惨白的天花板。
他捂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宾馆的被褥不会天天拿去暴晒,因此有一股阴冷的气息。
顾楠寒低吟一声,然后撑起身子,手在旁边的床位上乱摸,然而床位上却是冷的。
他突然醒困了,看向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
“裘队?裘亦熙?裘亦熙!”顾楠寒大声喊道,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微微颤动的空气。
他连忙掀开被子爬起来,因为起身太猛,他脚底一滑直接栽下床去,发出一声巨响。
顾楠寒的身体像散了架,关节被摔得尖锐的痛,让他一时半会没能爬起来。
顾楠寒的呼喊和这声巨响,惊扰了洗手间里的裘亦熙,他立刻跑出来一看,发现顾楠寒正呲牙咧嘴的趴在地毯上。
“我在,怎么了?”他愣愣地问。
顾楠寒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确定裘亦熙没有走之后,忽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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