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的换就不错了,钟卉忙探出头:“谢谢!我不嫌弃,有的换就行了。”
进了宾馆房间,江晟直接将她抱进卫生间,将洗漱用品塞到她怀里,动作快得钟卉都没?反应过来,“你先洗澡。”
这?间宾馆应该是?新建没?多久,厕所虽然是?个暗厕,还算干净。钟卉靠着洗漱台,庆幸自己伤的是?脚,不是?手。
满是?泥浆的衣服直接脱在地?上?,她将自己身体从里到外洗了好几遍,又用热水将自己的脚冲洗干净。
热水打在伤口上?,钟卉痛得咬住了唇。
肿成硬块的胸部,没?有吸奶器,只能靠手了。钟卉是?过来人,在一个全是?女?工的工厂干了十年,那会条件比不得现在,多少姐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
江晟站在窗户边,打开一条缝,让冷风吹着自己,对?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抽了根烟,眉宇间显而易见萧索和烦闷。
这?一晚上?折腾到现在,冷静下来后,他越发清晰地?意识到,最让他愤恨的是?,他和钟卉离婚后,她那边倒是?儿女?又全,阖家团圆,他却孤零零地?形单影只!搞了半天,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想到这?个,他心里头就像堵了砖块似的难受。
凭什么只有他难受?!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宾馆老板娘送了酒精纱布、一身秋衣裤,一套棉衣裤进来。
都是?旧衣服,样子也不好看,但瞅着还算干净。江晟拿起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搁到卫生间门口,将那几件衣服放在椅子上?。
“衣服放这?了。”
“好。”里面?应了一句。
洗完澡,去掉满身的污泥,从里到外都是?洁净清爽的感觉,穿着带着洗衣粉气息的干净衣服,肿胀的胸部也松软下来,钟卉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
她趿着拖鞋,想挪到卫生间门口,刚挪动两步,脚上?一阵剧痛。
江晟在外头听到动静,推开门,便看到钟卉站在洗漱台旁边,一头湿发,脸颊两侧泛着红,显然已经洗好了。
水汽裹着一丝淡淡的清甜奶味钻入他的鼻孔,熟悉的气味让江晟心神一凛,目光便落在钟卉胸前,脑海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纷至沓来。
他想到钟卉生禾禾坐月子时的情形。那时候,两人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有些事情,钟卉不让别人干,只许他帮忙。
月子里,他偶尔会帮她洗头,洗澡。每次给她洗澡,看着她因为哺乳格外饱满的胸部,他都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但钟卉的身体不允许他胡作非为。
那时候年轻啊,钟卉出了月子,他看她的眼神都是?绿的。
哪像现在呢?离婚前他和钟卉已经半年多没?有过了。想到这?,江晟悚然一惊,难道……
钟卉并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在想什么,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我洗好了。不过脚是?真的动不了,可能还要麻烦你。”
江晟喉咙滚了滚,将她抱出来,放在床上?,拽过她的一只脚,开始准备给她清毒。
钟卉觉得有些不自在,半支起身子,“我来吧。”
江晟抿着唇,语气很淡:“伤口有点大,我怕你下不了手。”
钟卉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再jsg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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