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听着他说的,笑过忽然有一点鼻酸。
自她爸爸去世后,她就再没过过一个像样的年,一开始那两年家里就她和妈妈,她们都下意识回避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去了澳洲之后就彻底不过中国年了,之后这几年她在临城工作,几乎每年春节都在天上飞,哪怕有她师父惦记着叫她一起回去吃年夜饭,可她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拒绝。
辗转十数年,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但是今天,厉西钊把她带回家,用这样自然而然的语气告诉她,这里也是她的家。
许知月吸了一下鼻子:“你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听着怪不适应的。”
“感动就感动,嘴硬什么。”厉西钊一眼看穿她。
许知月:“……”
就厉西钊这张嘴,她的感动永远超不过三秒。
厉家的年夜饭从中午开始,不到深夜不会结束。
期间宁远辉打来视频电话,他今天也要飞,明天才能回家,这会儿刚刚落地,马上又要接着飞第二段。
对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流完口水,宁远辉在视频里抱怨厉西钊只给许知月放假,却把他这个亲弟弟给忘了,厉西钊拿过电话,回了句“你有本事也升了机长再说”,直接挂断。
许知月有点不太好意思,总觉得对不起宁远辉那小子。
“你能帮我跟签派那边打招呼,不能顺便提一句小辉吗?”
厉西钊理直气壮道:“忘了。”
所以宁远辉说中了,他是真的把自己弟弟给忘了,惦记着的人只有一个许知月。
许知月哑口无言,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宁远辉得好。
下午,厉西钊被一帮兄弟姐妹拉着打扑克,许知月就坐在他身边看,这位大少爷比所有人话都少,但出手快准狠,牌桌上所向披靡。
许知月以前是真不知道,厉西钊打扑克这么厉害,上回同学会他还只是小试牛刀,今天才是真正大展身手。
“嫂子,你别看钊哥他这样闷不做声的,扑克是他的强项,而且他还手气特别好,牌桌上从来没输过。”
“就是,我们以前都怀疑,他一辈子的好运气都搁牌桌上了。”
“那当然不是啦,西钊要是运气不好,哪能哄回这么漂亮的老婆。”
其他人七嘴八舌一顿调侃,许知月陪着笑。
厉西钊面无表情扔下一副炸弹,通杀。
满桌都是哀嚎的声音,许知月凑近厉西钊,笑眯眯问他:“好玩吗?”
厉西钊目光睨向她:“你想玩?”
许知月之前没玩过,但看了这么久看也看会了。
于是换她上桌,一把牌抓到手上,她的手气竟然不比厉西钊差。
厉西钊坐在她身后,双手环过她自然而然地帮她理牌,咬着耳朵提点她要怎么出。
周围人纷纷起哄,厉西钊这么温柔耐心的模样,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厉西钊谁也不理,只一心一意教许知月。
入夜,酒足饭饱,他俩没跟其他人打招呼,悄悄出了家门。
“去哪里?”许知月问。
厉西钊随口提议:“去江边走走。”
许知月不愿动:“吃太饱了,不想走。”
厉西钊踌躇了一下,牵着她走出电梯间,又绕去另一边的工人电梯,上楼没有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