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悬被安全带勒住了。
厉西钊神情冷漠:“下车。”
许知月:“那晚在江边,还有今天,哪有这么凑巧每次都碰上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前男友劈腿出轨的事?而且你应该是大忙人吧,你万里迢迢来澳洲,就为了参加一个普通朋友的婚礼?真不是故意跟着我来的?”
厉西钊:“你太自以为是了。”
许知月不信:“难道不是?”
厉西钊道:“我来澳洲不是一个人。”
许知月仔细想了想,确实不是,他不但带了助理,还有运行副总和另两位公司高层同行,许知月脸色逐渐变得尴尬:“哦,那就是我想错了吧,不好意思啊。”
但下车是不会下车的,天已经黑了,半山路上下车,她得走下山去。
厉西钊来澳洲,是为了跟这边的航空公司谈一个合作项目,但这些没有与许知月说明白的必要。
“许知月,”厉西钊忽然叫她的名字,凉声道,“不要自作多情。”
许知月眸光动了动,面前的男人神色更森冷:“不必追根究底,你欠了我的,我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许知月嘴唇翕动,想要争辩,当初的事情,就算是她先提的分手,也没有谁欠谁一说吧?想分手也不行?
但厉西钊没给她机会,重新踩下了油门。
许知月的手机也恰巧响了,是她师父严卫民的电话,她按下接听,那头严卫民紧张问她:“你被公司停飞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还请假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许知月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严卫民,这会儿只怕已经传遍了,临出发前被新总裁金口玉言停飞,还必须去航医那里做心里评估,搁谁能不多想,她身上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我请假来澳洲看我妈妈了,”许知月想糊弄过去,“没什么要紧事,回头去一趟航医那里就行。”
严卫民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没什么要紧事他为什么要你去航医那做心理评估?你得罪他了?真要是他故意挑刺,我去帮你跟他说。”
许知月立刻道:“不用了,师父,真的不用,这事不必你插手,真不是什么大事。”
严卫民:“那你跟我说实话。”
许知月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身边人,无奈道:“嗯,实话就是,我前一天晚上跟男朋友分手,被厉总看到了,他对我有点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严卫民追问。
许知月:“他可能以为我为情所困,想不开吧。”
严卫民骂出那句国骂时,许知月果断挂了电话。
但严卫民嗓门太大,厉西钊显然已经听到了,身侧意味不明的目光瞥向自己,许知月干笑:“我师父是关心则乱,厉总不会这么小气,跟我师父计较吧?”
厉西钊:“你从进星野起,就跟着严卫民?”
许知月:“你何必明知故问。”
厉西钊既然是星野总裁,她就不信这人没看过她的简历。
航校毕业后,她在澳洲这边开了两年的小型飞机,之后才决定转民航,那时恰巧在网上看到星野招飞,便投简历回了国。
她不知道星野是厉西钊家的公司,如果知道……大概会选别家吧。
她在星野的初始改装教员就是严卫民,这七年她能在星野飞行部的男人堆里摸爬打滚成长,全靠严卫民保驾护航,在失去父亲以后,严卫民代替了她父亲的角色,一路指引她走到今天。
这些矫情的话,她没跟严卫民那个老头当面说过,当然更不会说给面前这个人听。
“严卫民有意总飞行师的位置。”厉西钊忽然道。
许知月当然知道这个,星野的总飞行师年底就要退休了,她师父确实盯着那个位置,他本也是最有资格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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