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的掐她脸,“没伺候好你?”
祝允澄进来时便听得这么一句,顿时险些被门槛绊倒,一副受惊模样。
听见动静,两人回头。
祝煊皱了皱眉,教训道:“慢行,注意礼仪。”
祝允澄脸色一僵,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快速在他身上扫过,除了那张自己像了七分的脸,好似别无亮点了啊!
他瞬间神色一怔,义愤填膺。
他就知道!沈兰溪果真只喜欢他父亲的脸!
可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若是他父亲老了可要如何?!
夜里,祝煊刚要歇息,就被他好大儿喊住了。
“鬼鬼祟祟的做甚?”祝煊嫌弃道。
仗着夜黑,祝允澄偷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儿,若不是保护他的面子,自己何至于这般鬼祟?
“父亲,你来!”祝允澄低声道,趴在门框边与他招手。
祝煊穿着里衣随他出了屋子,“做甚?”
祝允澄没答,带着他进了自己屋子。
“父亲,把这个涂在脸上!”祝允澄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罐子,眼睛亮如星子。
祝煊沉默了。
饶是他没用过,也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珍珠粉,女子买来敷面用的,会让肌肤白皙嫩滑,沈兰溪有时就会涂满脸,躺在床上蹬腿儿。
祝允澄瞧他不动,有些急道:“快点,不然一会儿母亲该找你了!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你快试试!”
祝煊额角的青筋抽了一下,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你还有多少银子?”
祝允澄不解,但还是摸出了荷包里仅剩的碎银,摊在手心里给他瞧。
“诶!”一声惊呼。
“既是银子多的没处使,那便不必每月给你发银子了。”祝煊毫不留情的道,把那从小胖爪子上没收的碎银子揣进了自己荷包里。
冷酷无情的拿着那罐白泥走了。
祝允澄盯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太欺负人啦!
祝煊步入屋里,正好撞上沐浴出来的沈兰溪,一张脸嫩生生的,白里透粉,身上的水汽都是香的。
“咦?”沈兰溪惊讶,“你拿着我的面泥做甚?”
这面泥如同面膜,不论哪个年代的女子,都爱惜自己的脸。
祝煊面不改色道:“方才澄哥儿拿过来的,给你的。”
沈兰溪立马惊喜得亮了眼,“澄哥儿教得真好,这般年纪都知晓给我买这个了,日后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她碎碎念着,接过面泥往脸上涂,不多时便得了一个与白无常九分像的脸。
祝煊听着,摸了摸自己久违的沉甸甸的荷包,附和的点点头。
有这么个儿子还不错,他荷包里不再是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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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溪给沈兰茹贺新婚的礼送出去后,百姓也迎来了秋收。
受水患影响,秋收收成不算好,但也勉强糊口,是以百姓还是高兴的。
结结实实的忙过一阵儿,一日祝煊回来时,与沈兰溪说了庆丰收的篝火。
沈兰溪近些时候肚子开始长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时常还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有些丑,又嫉妒祝煊那般日子照旧的人。
“不想去?”祝煊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揉着腰,纵容的哄她,“要不,我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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