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大的场面,让师父面上无光,心中难免愧疚。
两人刚走到大殿前,遇锦怀就拉着沈忘州躬身行礼,语气尊敬。
“弟子遇锦怀参见尊上,师尊。”
沈忘州站在他身旁,有样学样地跟着躬身,重复了一遍。
“弟子沈忘州参见尊上,师尊。”
霖泽真仙坐于次首,头疼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小徒弟,猜也猜到遇锦怀之所以迟到是因为谁。
瞥了眼首位上神色玩味,看不出情绪的俊美男人,霖泽真仙立刻佯装不悦地沉声问。
“怎来得这样迟?”
遇锦怀刚要请罪,就被沈忘州打断。
“弟子知错。前日弟子灵力有所突破,找三师兄为我护法,今早才从闭关中醒来,这才来迟一些,望师尊莫怪罪三师兄。”
当了这么多年社畜,沈忘州临场发挥编瞎话的能力可谓炉火纯青,几句话说完,脸色都没有变。
遇锦怀低着头,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到底还是顺了小师弟的瞎话,没做反驳。
霖泽真仙尚未说话,一声缥缈低沉的轻笑从高处传来,打破了大殿死寂一般的压抑。
沈忘州心头一跳,莫名感到这声音,有点耳熟。
能坐在高台上的,除了师父,只能是师祖,他怎会觉得师祖声音耳熟?
霖泽真仙揣度尊上心情尚可,立刻道:“回去罢,下次不可再犯。”
沈忘州还在回想到底在哪听过这个声音,脑海里再次回荡遇锦怀的话。
小师弟,你等会儿千万不要抬头。
千万不要抬头。
不要抬头。
抬头。
他还非要看看这老头长什么样了!
脑子尚未有反应,沈忘州身随心动,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
黛蓝色瞳仁藏匿于一双含笑薄情的凤眼,玩味地看着震惊住的少年。
师祖他老人家是……胤淮?!!!!
沈忘州瞪大眼睛,嘴巴几次张开,都没能发出声音。
他那“左右不会再相见”的“露水情缘”,是他师父的师父!他的亲师祖!
此刻,台下弟子皆恭敬垂首,唯有沈忘州大逆不道地抬着头,于人群中直直望着高台上雍容尊贵的人,几次掐握掌心,疼痛都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琴馆里那张旖旎诱惑的脸和如今这张脸完美重合,沈忘州想赖都赖不掉。
还有什么比公司开大会时发现自己睡了上司的上司更恐怖的事?
沈忘州绝望中安慰自己,那一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胤……师祖想必也不想提起,他只需要装作无事发生……
但下一瞬,胤淮便用行动告诉他。
他想得很呢。
薄唇微微张开,在沈忘州瞳孔紧缩,心脏快要停跳之时,胤淮凤眼微弯,无声地冲他喊出了两个字。
“官人。”
沈忘州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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