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要么你就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和他一刀两断,反正俗话说爱情就像感冒,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周慕予皱着眉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等季骞说完,他缓缓开口,说:“我不会和他一刀两断。”
说完顿了顿:“我也不想和他继续之前那种关系,我只想他爱我。”
季骞噎了一下,恨恨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犟种?那你说怎么办?”
周慕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拿起一杯酒喝掉,仰头靠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了闭眼睛。远处那些快活的嬉笑和年轻的肉_体勾不起他任何兴趣,他想着郁霜,只觉得他们吵闹。
郁霜在干什么,这么晚应该睡了吧,怎么还没有给他发晚安……
周慕予神经质地掏出手机解锁又关闭,关闭又解锁,几次之后,季骞看不下去,说:“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周慕予摇摇头,低声说:“不,我喝醉了,他不喜欢。”
“你总要面对他。”
“没事……我明天就好了……”
说着,周慕予又喝了一杯。
季骞不太清楚周慕予的酒量到底在哪,看着面前满满一桌空酒杯,忧心忡忡地问:“你还好么?”
周慕予摇摇头:“我很好。”
说完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我不好。他不爱我。”
“……”
这次季骞确定,周慕予是真的醉了。
周慕予又拿出手机,点开置顶列表里的郁霜的头像,盯着看了很久。
“你怎么了?”季骞问。
周慕予喃喃:“我惹他伤心了。他会更不喜欢我。”
“他又不爱你,他能有多伤心?”季骞小声咕哝,“人家可比你清醒多了。”
周慕予眉头皱得更紧,放下手机没有再说话。
沉默着喝了几杯酒,那边的牌桌换人,赢得盆满钵满的严放哼着小曲过来,坐在周慕予身旁:“哟呵,回来了?”
周慕予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借酒消愁啊?”
“不关你事。”
“我记得郁霜昨天还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今天就在这儿醉生梦死,看来你们夫妻两个感情一般嘛,你回来都不告诉他。”
“严放。”周慕予转过头,盯着严放的眼睛,“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招惹他。”
空气蓦地冷下来,对峙几秒钟,严放笑了:“你拦得住我,拦得住别人么?”
说完端起一杯酒,不紧不慢地和周慕予一碰杯:“别忘了,他不是非你不可。”
周慕予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幽幽地盯着严放很久,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我去洗手间。”
他离开后,季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严放:“你看不出他心情不好么,还来故意找茬。”
“他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心情很好。”
“你……”
严放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劝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我要是你,我先给郁霜打电话喊他来接人。”
“……”
玻璃门推开又关上,那些无趣的吵闹终于被阻隔在身后。
周慕予头疼得厉害,脚步也比平日迟缓。走到洗手间门口,模模糊糊看见前面一道眼熟的背影。
——黑色头发,柔软的白衬衫,后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还有镜子里的漂亮脸庞,长睫毛和樱花一样粉嫩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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