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摘的污点,无论背后做得多难看,明面上都挑不出一点错。
但现在为了郁霜,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倘若真的按他说的做,这将是他这一生做的最不理智的决定和最不划算的买卖。
赵一沅不敢再问,季骞也沉默下来,只有周慕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摁灭手里还剩一大截的烟头,说:“所以你该庆幸,那天不是那些东西。”
赵一沅暗暗捏了把汗,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不远处的舞池换了更炫的灯光,热身结束,真正的夜生活现在才要开始。
周慕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不早了,我先走了。”
“啊?”季骞没反应过来,“不是才十二点么?”
“累了。”
“你坐这儿什么都没干喝杯酒就累了?”
周慕予没理季骞的不满,站起来说:“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你们玩。”
这话纯属信口胡说,周慕予的身体状态,和“老”字一点也不沾边。敷衍成这个样子,其他人不懂也懂了。
但周慕予是真的有点累。
不知道是最近太忙,还是身体到了倦怠期,他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提不起兴趣,只想回家睡觉。
到家时不到一点,客厅留着灯,周慕予先上楼去看了一眼郁霜,轻手轻脚推开门,床上的人睡得正酣,怀里抱着一只粉色毛绒熊。
——郁霜睡觉总是要抱着什么东西,没东西可抱就把自己团成一团,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周慕予看着他沉静的睡颜,莫名的放下心来,轻轻关上门去浴室洗澡。
光线随着周慕予关门的声音阻隔在门外,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过了一会儿,郁霜的睫毛颤了颤,微微睁开眼睛。
十二点四十二分。
十分钟后,门外重新响起脚步声,周慕予再次推门进来,带进微凉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他躺上床,拿走那只毛绒熊,把郁霜拥进怀里。
“先生……”郁霜半醒不醒地呢喃,“你回来了。”
“嗯,睡吧。”
“嗯……”
郁霜抱住周慕予的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周慕予无奈,低声说:“这样不好呼吸。”
“不……”郁霜摇摇头,眼睛困得睁不开却还是要粘他,“要抱……”
只不过晚回来了一会儿,像多久没见一样。
周慕予没有办法,把被子往下拉了点:“是谁说可以自己睡?”
郁霜软软地轻哼:“不知道……”
周慕予想,看来上次那件事并非全是坏处,至少把家里这只胆小的兔子变成了一只粘人的猫。
不过只有一瞬,他便摇摇头赶走了这个想法。
还是算了。
如果可以的话,郁霜最好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些事。以后也不要遇到。
反正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周慕予……”
怀里的人微微张开嘴巴,声音含混不清,像是在说梦话。
周慕予低下头,问:“怎么了?”
没有下文。
等了一会儿,周慕予以为郁霜已经睡着,他却又黏黏糊糊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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