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言一进大门,看着各处的装扮, 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满道。
“江森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总共就交了那么一点份子, 我就是想订好一点的也无能?为力?。我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既然不满, 那你倒是自掏腰包把?钱出了, 给我们换个?好点儿的酒店啊。”
何舒然翻了个?白眼,直接回怼,压根就不怕江森言。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定了个?这么垃圾的农家乐还不让人说了?你看看这陈旧的家具,开裂的地板,阴暗的采光。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 你说咱们是去鬼屋玩儿了,我都?会?相信。”
何舒然的话乍一听着是没什么问题, 但在家中刚经?历了破产的江森言耳中听来, 明里暗里全是刀子,一把?一把?地往他身上扎。
其实江森言并不想来这个?毕业旅行, 只?是有人开出了让他不能?拒绝的条件,他才勉为其难同意了他们的提议而已。
要不是家里一落千丈,他自然是一口?气把?费用包了, 定最好的酒店让大家伙住的开开心心的。
但关键是,他家破产了。
他已经?没办法摆阔, 现在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只?能?过普通人的日子。
虽然江森言劝说自己?要快点适应现在的生活, 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江森言还是放不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哪怕一路上搭乘高铁坐客运汽车,他一路忍着。
想着到了地方总能?好好休息一番,可现在到了农家乐,陈旧的家具,脏污的窗帘与斑驳的大门,一切的一切都?戳着江森言的神经?。
江森言忍无可忍,直接爆发?。
何舒然反唇相讥,“你有能?耐你别住呀。你以为你家还没破产呐,兜里只?剩几个?钢镚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咱们都?是一个?班的,谁不知道谁呀。”
“你!”何舒然这话可谓是把?江森言的脸面踩在了地上反复摩擦。气得江森言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哎呀,这都?坐了一天的车,你们不累我们还累呢。大家赶紧上楼进房间休息,这都?马上要天黑了,吃上一顿饭,正好洗洗睡觉。”
大家虽然知道现在江森言家里不行了,但都?认为瘦死的骆驼马大,实在是没必要跟江森言交恶。
于是立马就有人出来打?圆场和稀泥。
这人是以前江森言的朋友。
说朋友那也是往好听了说,但实质上就是跟班小?弟。
何舒然一声冷哼,“你是他跟班,你当然这么说话了。要我说,江森言你这种有钱人,干嘛参加我们这些穷人旅行。你这不是想不开受罪吗?”
章林当时面色一变,“舒然,你这嘴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儿。说话那么难听,小?心以后找不到男朋友。”
以前章林觉得自己?是江森言的好朋友,总能?从江森言那边捞好处,当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好处他收了。被人说两句,又会?少一块肉。
再说,他们背后议论他,其实心里恨不得取而代之。自己?成为江森言的跟班呢。
毕竟江森言好些东西不喜欢了,会?直接给身边的朋友。
那些东西转头到二手?市场一卖,少则一千,大则上万,可比家里给的生活费多了去了。
总之那时候章林是以当江森言的朋友为荣的。
只?是现在?
章林就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跟江森言搭在一起了,毕竟江家破产,江森言已经?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出现,会?让他想起自己?那段屈辱的日子。
总之,他心里很不爽。
但章林要脸,至少在江森言面前还是维护对方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尽心尽力?罢了。
江森言听见章林替自己?说话,心中还有几分感?动。
心说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都?散了个?干净,反倒是章林这个?以前自己?看不上的小?跟班,还一直维护自己?。
何舒然听章林这么一说,俏脸气得通红。
“我找不找得着男朋友干1你屁事!大海都?没有你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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