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似的旋至方劲身侧拔出他腰间纣阴绝,笔直朝靳仪图刺去。
他在出剑的瞬间从乱发下看到一双眼——带着蔑然,下三白凛冽得刺骨。
秋乌心头哄地大震,面侧与嘴角一并扬扯开的大洞骤然顿愕,来不及转劲奔逃,靳仪图已在刹那间扣下他手腕,强力瞬间咔嚓一声扭折腕骨,硬将那持短剑的手反背掰断,秋乌甚至来不及厉声惨叫。
脖颈一凉,下一刻血泻如泉喷。
“轮不到你。”
春风急迫唤起万物生,有人在这春幕中见得花开,迎得新生。
亦有人在那秋幕中,了却凡尘满身污秽尘埃,不得善终,却换心安。
——
几月后终于尘埃落定,朝堂上的事整理大体,桂弘终好缠着画良之外出游玩去了。
先前新帝登基四面八方发来的贺章堆积成山,全是那些阿谀奉承无关紧要的话,他被画良之按在大殿里被迫连批奏章三天三夜,到底是在他险发疯吃人之前,画良之主动提了句:
“批完这个,咱俩就跑。”
桂弘立刻能从半死不活变成摇着尾巴的精神充盈,黄袍一脱就要微服私访。
好在眼下再没什么束着他们身的事儿。
“这么急着要走,想好去哪儿了吗。”
他们循着夜溜出皇城,不愿兴师动众的到哪儿都要当地知州总镇夹道相迎,两匹马携月色划向天际去,反倒像是要浪迹天涯。
“反正你的马总会跟着我!”桂弘挥鞭大笑,风将他的声音带到身后,吹进画良之耳朵里。
“漫无目的倒也自在。”画良之无奈嘀咕,手中马鞭再加重几分,并到桂弘身边儿。
“哪儿都行吗?”桂弘高声问,笑得讨好。
“哪儿都行。”画良之随口作答。
快马行了两日,期间夜半随处寻平坦处生火露宿,他们什么行囊都没带,除了些随身银两,也就是件厚实氅衣。
如此一来,就算夏末天气暖热,桂弘仍要缠着将二人裹在同一张氅衣里睡了。
背后被人紧紧环勒住的感觉并不是很妙,画良之试图挪了两下,
耳边便贴着响起个热气困倦的声:“哥,别蹭。”
画良之瞪着双大眼困意毫无,磨牙锉齿地逃不出去。
“放开,热。”
“嗯……”男人哼了一声,反得寸进尺将脑袋闷在自己颈侧:“我冷啊。”
“说什么狗屁话。”画良之自己搁心里嘟囔骂过,难不成只有我现在捂得大汗淋漓。
背后躺的好像不是个人了,是寒月烧旺的火炉。
画良之没了办法,呆呆盯着云走月明,星稀夜幕,一边噤声等桂弘冒出些鼾响,趁机举起双手打算从他臂弯里往下溜。
谁知二人脚底便是火堆,他溜到一半儿眼看得逞,脚底不小心踹了火堆,火顺着衣角烧上来,隐约觉味道不对——
“我操——!!”
吓得他尖叫跃起,原地啪啪拍灭了火。
“……”
画良之再回头,桂弘已经坐起在地。火光后的人面容忽明忽暗,着实辨不清神色。
“哦,我……”画良之一时寻不到说辞,总不能当头直言“被你搂的浑身难受”。
“这个给你。”桂弘起身脱下氅衣披在画良之身上,把刚刚躺过的茅草堆拍暄软了些,自己往火边去递上几根干柴:“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画良之抱着他的大氅愣了会儿:“你呢?”
“我看着点火,顺便放哨,免得有人清早变成烤猪。”
画良之挠了挠腿。
“其实一同睡也无妨,就是别搂那么紧便好。”
“没事。”桂弘借火光捧脸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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