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良之骇然睁眼,桂弘呈个背向城外面向自己的姿势沉目后仰,哪儿料他会突然抬头,心底一颤竟惹脚下歪斜,眼看失衡跌摔下去。
画良之情急之下腿脚发软,跌爬连摔几步拼命追到墙边猛捞住桂弘指尖!
“唔——!”
二人指尖皆被血染的发滑,画良之来不及思考间用了带伤的手臂捏住桂弘,一瞬间旧伤血肉唰啦撕开的声音伴剧痛席卷四肢。
“抓住我!”
桂弘悬在空中,眼看血顺画良之手臂汩汩流到手上,再灌进自己袖里,震惊间听到城下忽起一阵刀剑拼杀的乱响——
怎么回事?
“别低头,看我!”
画良之咬牙嘶吼,血淋湿的掌心只会更滑,抓不住人,更是奋力探出大半截身子去拿另一只手抓他。
“危险,你别……!”
“闭嘴!!!”
画良之满眼急迫,眼眶几乎瞪充血地扭头朝附近跪地的禁卫大喊:“都别愣了,搭把手啊!”
聚来的三人奋力将险些坠楼的太子拎回城上,桂弘被拖到地上的一刹,画良之筋疲力竭跌坐在地,捂肩膀大喘粗气,喉咙辣得说不出话,拿手往后一指。
桂弘顿愕,比起什么死里偷生的惶遽,先慌张爬起来扑到城边。
放眼一片玄甲铁骑黑压压不下十万,多至数不清人数,不奔城门趁虚而入,反尽数饿虎般齐齐扑向叛军!
布特措手不及,大惊抽刀暴呵:“怎么回事,不是洪南王吗!”
“洪南王并无铁骑,这明显奔着我们来的!这般玄甲路数……是,是护…护国军啊!”
“去他老母的护国军,护国军还在百里开外,又不是扎了膀子!”
布特话音未落,马背上一道剑光横扫入敌,咔嚓一声断了人头!
瞬间溅起的血泼布特满身,布特彻底呆神,只肖须臾便被百匹战马围包彻底。
“扬军旗!”
刚刚砍了人脑袋的小将一声令下,黑金的军旗从马腹下掀起,呼呼扬起满天宛如暗潮翻涌,压入浓黑的夜中。
月色到底被狂风卷至云后,一片漆黑之下玄黑的铁骑与火把金光相融,压迫感堪比天兵突降,定睛一看,一张张军旗上全招摇的一个“益”字!
铁骑突袭,南疆叛军措手不及全被团团包围中央。
为首小将自怀中掏一御赐铁券,高举空中大喝道:
“护国大将军冯汉广之子冯思安,受益州总镇将军周烈文之托,今持御赐铁券,益州军无御命也得动兵,特来助太子护皇城,驱南蛮!”
“益州军?”布特咬牙切齿,环视一周强兵壮马,知无退路,啐地叫道:“笑话,益州远千里之外隔山峻岭甚比身在羯胡的护国军更难接应,怎可能得信后赶得过来!”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冯思安挥剑而起:“不如下马跪地自行投降,这场仗你胜不了。”
布特才刚还是胜者姿态等破城雪耻,此刻抬眼城上哪儿还有太子身影?
反倒是自己像被人联手耍了正着,怒火上涌,再听他说这话,蹬着马蹬大骂:“投你奶奶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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