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语,气得打颤。
这屋里一下子没半个人敢大声喘气了,气氛降得冰冷。
我何必要跟他置这个气。
又不是第一次见他这幅败坏模样,大惊小怪。
画良之心里绞着别扭,默忖道:许是这些个日子压力太大呢,我又不能连他这种需求都照顾得到。
可怎么想胸口那团郁气就是出不去,滚滚沸腾快要将他烧之殆尽。
烦死了。
“这些年来在西楚暗培了私兵。”桂弘看他脸色不对,缓声说明:“我不是来寻欢作乐,是来调动现下一切能用的力量。”
“。”
“就事论事,白日里我确实讨得不开心,但也没有半点留恋花柳的意思,跟他南娇娇也没任何关系,散会儿就好了,你不要乱想。”
“……屁。”
画良之奋地拖着根长枪扭头出去,盘也不盘,标头在地上磨的刺啦做响,听起来像极了什么口无遮拦的怒骂。
桂弘连忙跟追出去,小心搭上画良之肩膀,才碰个衣服皮面儿就被撞开,撞开又搭,搭了又撞,来来回回推搡出屋去。
画良之闷头往塔下走,桂弘紧贴着他跟,光瞧着个后背就看得出这人心气不顺。
二人这般一声不响实在是憋的慌,终于忍不住,趁着下到四层转行平台一块儿,猛扯了他胳膊,俐落拽到木栏杆上。
画良之后背撞在横截的木头上,背靠着的是四层悬空高台,下方热闹非凡,人人不知因何而起的欢呼声在塔的笼罩下无限放大。
一旦停下来,立马听得见这一层独间里传出的声音浪得人额痛,他现在除了想从这快点出去,别的想法一概没有。
“哥。”桂弘按着将他逼直无路:“你在生我的气。”
“不敢。”画良之眉头紧皱,烦得脚底像有蚂蚁在啃,只应付道。
“枪都不收。”桂弘用眼神一指在地上可怜巴巴拖着的七煞伐杜:“不能这样对待跟你同生共死的兄弟。”
“管得多。”
“都说了我就是来见见南娇娇,托付些西楚的事儿。”桂弘厚着脸皮弯腰,把脸贴到画良之面前,琢磨道:
“您这是什么表情呢,不信?”
“什么事儿需要抱着商议。”画良之懒得跟他争论:“无所谓,赶紧放我出去。”
“不碰了,下回保准谁也不碰。”
“……”画良之嫌恶瞪他:“你碰不碰谁我又不在乎,我气的是这个吗,气的是这等关头,你还有闲心来西楚瞎晃!”
“真不在乎?”桂弘偏不抓他话中重点,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也是,白日里满眼都是你的好好同僚,倒把主子推到边儿去,哪儿在乎过我。”
转角对面对着的屋里似乎到了境界,放肆的尖叫声任什么门都挡不住,刺耳极了。
“你有病吧。”
画良之咬牙强忍捶烂他脑袋的欲望,使劲把桂弘扒拉到一边儿。
桂弘并不想就此罢了,使劲把他扽了回来,再抵到原本的位置。
“没说开不许走,不想再与哥有什么误会了。”
与此同时对门一声高呼:“哈啊——!”
“有完没完!”
画良之忍无可忍,震袖怒喊!那屋嗖地噤了声,然而对面桂弘却是嗷呜一嗓子惨嚎出来。
画良之一愣,就看见他那么大一个人悲惨捂裆缓慢滑蹲下去,五官全扭成一团,身子摇成片秋叶,张着嘴半天呷不出话。
“……?”
“哥……我……呃…………”
画良之生涩滚动眼珠子往桂弘下边看去——
只见他不知道何时起站到了自己拖地的七煞伐杜鞭子上头,好巧不巧自己怒一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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