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立马泛出哭腔,边骂自个儿没用,边哭他家大人的惨。
画良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命大,没死成,这点伤还要不了人命。”又回头指着桂弘:“太子殿下英武,给我捡了条命……?!”
他这会儿才分了视线到他身上,登时一怔,就见桂弘脸红得像个熟虾,应声打了两个晃,直勾勾盯着自己。
“……有这么冷吗?”画良之心道他或是一来回儿马跑得急,莫非被风割了脸,疑惑地垫脚拿手背贴了下——
滚烫。
画良之一下子急了:“怎么还烧了啊!快!快来人!医师呢!”
“没……不是,我没,不……!”
门外早到的医师闻声自是先围了太子,一大堆人涌着把他往里推,手忙脚乱要开药箱拿针,又是起笔写下药名去抓,总之关心全到了他身上,沉默一路的人这才发了火:
“怕是眼睛瞎了,孰轻孰重分不清!都滚去治画大人!”
画良之一道急得脑袋嗡嗡:“不行,药先给他记上,太子不能耗出高烧,容易发病——”
“滚开!要你们去治画良之,怎的太子令过耳风了!”
“我没事,还能忍会儿,他——”
“我没病,我不治!”
满屋医师:“……”
画良之弄了个小凳坐在屋里,沾血的鱼龙服被退到腰下,冷水先是清了一遍,浑身上下都泛着些湿漉新鲜的闪。
蹀躞勒得腰姿更劲,身上无一处多余的肉,因此才会套上衣服就被人喊瘦,其实该有的一项不缺。幸得两臂上的伤口未及筋骨,止了血,翻了些白肉在外头,那钩子是擦过去的,倒也没割太深,包扎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
柴东西侯在门边上,最近同派过来伺候太子的侍女碧光聊得投机,眼下二人一个端了盆清水,一个捧着药,挤在角落里小声议论。
“有趣,一位医师让来让去的,长陵城有不是只剩这么一个郎中了。真是咱太子礼贤下士,知道心疼下人。”碧光用手拢着嘴,说。
“啊?”柴东西嚷完意识到声大,连忙捂嘴,道:“说什么呢,咱太子是个疯子,可凶,吓死人了!”
碧光乜了他一眼,咬着指头笑着回忆了会儿,:“哪有呢,反倒是仪表堂堂,剑眉星目气宇不凡,谁不倾心。”
柴东西颧骨一抽,龇牙咧嘴道:“要怎说你知面不知心,姑娘家识人,不能光看外表——”
“可惜,心有所属了。”碧光小声一叹。
柴东西:“?”
碧光:“?你莫不知情?”
柴东西:“???”
碧光:“属你个最没眼见的。”
柴东西呸道:“做梦。太子殿下若能心向了谁,这深冬都该打雷!”
“——咣!”
门边上唠嗑的俩人齐齐窜了个激灵,立马闭嘴端了个笔直,心疑这冬天真打雷了不成,结果是桂弘咣当一脚踹开了门,进来得气势汹汹。
太子殿下一把扯掉头上浸了冰水的抹额扔到地上,朝背后追着赶着央他回去静养的老郎中大叫道:“滚了!都说不是发烧,说了孤没病,再拦我,再拦卸了你的胳膊!”
老郎中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哪儿还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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