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了,好像还是个不差的姿色,看来是想使什么美人计,用胭脂水粉把自己软禁这驿馆算了,才不会出去惹事。
“干什么?我是说你的香漂亮。”
“……?”
“哪儿调的。”桂弘问。
侍女有些不知道如何答话了,自己该是被拒得彻底,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就……城里,街上?”
“改天去一趟。”他说:“这苦中泛清甜的香,倒是适合一个人。”
侍女仰着头,说不出话,愧得满脸通红,但心中量得出该是什么人。
“但说这外头怎么这么静。”桂弘往外探了探头,问:“禁卫长呢?什么时辰了,还不来见我。”
侍女想了想:“您说画大人?早前去了校场,您没听着声吗,脸色不好,气势汹汹的。要么奴婢先帮您把外衫套好,您要出去的话——”
桂弘滞了一下,忽想起昨夜谈的什么下马威,心里一悬,顿觉得不好,抓了手边纹金丝的袄子就往外跑。
长陵校场位于西城旷地,距驿馆不算太远。
一大块黄土地未经修饰,只有几根长木撑起个简易的门,正前方一处木质点兵台三丈余高,斑红大纛高扬,裸露的黄土被风吹得泼天打旋,撞得纛旗猎猎。
临近大战,长陵的护城军几乎成日挨在这里,大冬日的打着赤膊扛圆木练体,炽扑扑的雄劲烤的沙土发热。
眼下时辰尚早,还没到练兵习武的时候,李肄闲在校场后的庭室观书,旁支负责管门的百夫长蹲在点兵台下观望,闲来无事的时候呢,忽闻大门外一阵骚动。
他提了长柄大刀出去,打眼看着个身量不高的小子立在长柱下头,身后还跟着零零散散的兵士。
百夫长把来人用眼睛蔑地扫了——那羸羸弱弱的身子装在个套着银线编甲的金红鱼龙服里,头顶以红绳高束了发,傲气吊着根乌黑的马尾,肩头端着对儿兽首的银光肩甲,护臂勒着的是对儿玄黑铁爪,蜂腰劲细,圈圈盘着根好似包了牛皮的鞭。
大红织锦的袴从泛着刺目金光的兽爪下延伸出来,到了踝处收紧,以个漂亮纤细的模样塞进白底翘头黑靴里头,着实显眼,整个人在太阳底下浑身放得都是位高权重的光。
不过他这身华丽,全不抵脸上那带讪笑的诡异黄金狐面要浮夸。
这般招摇着过来,哪儿还用报什么家门。
百夫长哧地嘲笑两声:“晃得嘞。”
画良之双手负后,腰骨挺得笔直,冷道:“让路。”
“禁卫大人怕是走错地方。”百夫长生得是人高马大,八尺余高,铁甲裹不住的筋肉几乎撑破衣布喷发,像瞧着东门树下兔子似的:“这儿不是酒楼妓馆,没得美人小曲儿,只有汗流浃背的臭男人,无趣。”
画良之不动声色,冷金的假面也见不得神情,把柴东西从背后掏出来,推到二人之间:“这孩子是你打的?”
柴东西视线摇得厉害,两边全不敢看。倒是护城军的百夫长弯腰细细将他脸上淤青打量一通,嘶了一声后哈哈大笑:
“哎呦,以为是哪儿来的绿豆发了芽——怎么,输不起,找你家大人告状去了?谁家开裆裤没换的崽子跑出来打仗!哈哈哈哈!”
柴东西说不出话,咬着嘴唇子,又要掉眼泪。
画良之往前两步,贴在百夫长胸前,铁爪扶了人立在地上的刀柄,发出声清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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