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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拽进影斋的地下据点,郎中都还没赶得过来,也不知是一路颠马,本就气血不顺的,

这病员蜷着身子,一股脑儿吐得稀里哗啦,胃里大抵本就是空的,或许只喝了酒,吐到最后只剩干呕,还是直不起身,疼得豆大的汗顺着额头下。

“谁叫你成日只知道饮酒了,胃迟早先坏。”靳仪图掩鼻退了几步,站在不远的地方,又觉得这背影寒酸,心里不是滋味。

看昔日皇城鲜衣怒马,长弓满开的青年,怎成如今这副模样。

“你辞官,是因为那日我出言不逊。”

“谁知道呢。”项穆清凄笑切切,摇着头。

他浑身疼得厉害,不只是胃,是根根骨头都被敲碎开裂的疼,抬个头都难:

“是,与不是,你靳大首领反正不会自责。到头来只有我独自难受,只有我该死。”

“不是我逼的你。”靳仪图着实堂堂,绞着眉:“我为何要自责。”

项穆清扶腰挑眼,那双桃目如今泛红,绮丽晶润,反给人添了味病倦诱人的味儿:

“安心吧,与你无关。是我娘气我又弄伤了身子,她心疼,叫我歇呢。”

“曹亭廊,我替你杀。”靳仪图没再追究,不过正色道:“反正是朝廷蛀虫,通敌害国的野草,不只为你,迟早要拔。”

项穆清沉默少许,缓了口气,问:“梅光慈呢。”

靳仪图听闻这个陌生名字,先是一疑,却在片刻后忆起那江南文坛梅氏大家——

“你说你娘?”

“她不是我娘!”

安分的人忽一声狂嚎,震得石室回荡得都是响。项穆清几乎是拼劲最后力气似的,愤然划袖掀翻手边烛台,许是烧得昏了头乱,再无顾忌,朝着靳仪图喊。

“娘?不不不,她不是我娘……我也不是什么项穆清……我叫……时笙,对,柳时笙!时笙!没人知道了……这世上,没人再记得这个名字了,没人会再这样唤,我是柳时笙,我……”

再是跌冲上前去,双目通红,擒住靳仪图衣领,贴着喊:“我是谁!”

“你清醒点!”靳仪图吓得不轻:“胡说八道些什么,总不至事到如今成什么禽兽不如,父母不认!”

“认!我怎么认!”项穆清凶得厉害,喊得人耳膜生疼,赶着郎中到了,碰都碰不到。

“别挣了,你这样怎么让郎中把脉!”

“少管我了!”项穆清再是把郎中的药箱掀翻出去,闹得没了边儿,到底“啪”一声响。

靳仪图揩了把汗,把那被自己一掌劈晕的发狂人担住,扛扔到榻上才罢。

“诊。”

郎中哪儿还敢耽搁,慌张凑过去把脉,不料才摸上片刻,脸色了苍下去。

喉咙上下一滚,又摸几下,回手草草起了个方子。

“首领,退烧的方子。项公子脉象紊乱,不定也与情绪动荡有关,不太好诊,得先想办法把烧退了,方能定症。”

——

“柳时笙,这么说,这名字还挺好听的,配他。”

画良之把桌上的鱼刺挑了,只留着大块的白肉,自然而然夹进桂弘的碗里,自己嗦着刺儿上余的肉渣,道:

“怪不得他养的书童要叫笙笙,原来还有这层执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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