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训练精良了,那五匹马相撞之前嘶嚎一声齐齐停了蹄,掀得泥水乱飞,泼了他满身冰凉。
马上没人,目标难不成……
“良之哥!”
画良之面前平地拦出条拌马绳,根本来不及勒马!
他猛一蹬马背,翻身跃下,听马轰隆一声被带摔出去,半空中飞速甩开七煞伐杜,抡起来叮当两下挡掉头顶飞刀。
这一强行跳马的力道太重了,好在泥地松软,画良之蹲落入泥坑里,哗啦扫腿朝四周震出泥水,定睛一看,四处哪儿有什么人影?
“唰唰——”
反倒只有林木沙沙响得更乱,抬头天旋地转,丝毫见不到行凶人行踪。
桂弘攸地勒马,拔剑四顾,不敢再闹半丝杂音。
二人相隔不远,互相盯着背后,一时间凝神屏息,将四周风流叶晃声无限放大。
“嘀,嘀,嘀嗒。”
画良之蓦地垂眼,脚下泥水泛出几点涟漪。
几乎是同一瞬间,头顶骇一道凉风,听桂弘惊声喝道:“哥!头顶!”
他的马蹄与那砍刀同时驱动,画良之猛抬手臂,左右两把砍刀当一声正撞护腕!
高处冲下的劲力直将他压跪至泥水里,画良之脚步诡谲一转,刀刃撞铁打滑,蹭得火光迸迸,仰身化蛮力闪了去,
手腕再是巧地一扭,铁爪擒住刀身,磨出锐声,偏了路迹,那俩天降不速大愕,不等挣脱反回——
画良之低头,身后桂弘忽地跃出来,长剑一挥,呼啦断了人腰上系的粗绳!
便是扑通一声,跌进泥水里。
桂弘冲上前去,全力一脚踹在其中一个前胸,那人立马翻了个个儿,躺在泥里猛咳不止。
“谁派你们来的。”
“咳咳咳咳——”
“说,谁!”
“一等。”画良之见他还要上脚,忙地拦了。
“绳索术,这不是中原人练的诡术。”
桂弘蹲身去扯下那人脸上面巾。果不其然,是张较为黝黑的脸。
早听闻南疆人善行林战,靠一根橡胶绳便可如猿穿行林间,行踪隐秘,打得是个出其不备。
但本长居于四季炎热的族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大雪封山的皇城野郊?
画良者并身过去,问:“我说话,听得懂?”
那嘴角流血的异族刀客朝他脚下吐了口痰,狞笑着用南疆话说了句:“娼子。”
画良之自是听不懂的,故是那神色与口气再难看,不过叉腰在心里权衡着如何为好。
当多半是什么劫财的,送去官府最好——
怎背后刹地奔了风去,不等他回神,桂弘已经扑冲过去,一拳嘭一声挥在那人脸上!
顿时是个鼻血四溅,惨不忍睹!
另一个见同伴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打滚,立马从泥里爬起来,与桂弘扭打到一处。
南疆人身形较小,敏捷得却像只猴,越打越粘,攀着他胳膊能爬上肩去。
桂弘在几次绕着自己的身子抓不到人后终是发了脾气,伺机薅住那人后襟,直接给他过肩砸到了地上。
“再说一遍。”桂弘用着同样的南疆话,道:“你说他是什么?”
那人遭他摔得胸肺都要裂成两段,抹了血渍,站起身,不知死活地大笑。
“莫非你是他的情郎了。”
桂弘烈地一笑:“是又如何?”
画良之睁大眼问:“你俩说的什么?”
那异族从手袖里乍地抽出把短刃:“那就先解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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