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良之:……
那道人则慌摆手,朗声笑道:“唤得什么。贫道不过这小观掌事,攀不上,攀不上。”
桂弘揣手恭敬,这模样多少在画良之眼里十分别扭,愣是看得他五官挤成一坨,寻思着或许是对面道人穿得正式,身上法器又佩得多,或许杀了他的煞气?
“有何攀不上了。如今我也不过平民身,一声兄长还是应当的。”
“罢了,我早立誓生为顾氏,此生与桂家再无瓜葛,三殿下莫要再唤了。”
画良之听到这儿耳尖子一颤,拿余光速速将男人扫了。
不认识。
桂弘笑笑过去,寒暄再问:“观主呢?”
“望三殿下恕罪,师兄百事繁忙,而今只我这闲人在此结缘,您来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多有怠慢。”那道人道。
“嗐,都说我只平民了,拘谨什么。再说正月闲来出游,反是我们叨扰。”桂弘说着话,却发现他视线往画良之那儿去了。
再是另有他意似地微妙一笑,问:“同行人?”
画良之听见话锋转到自己这儿,便也与人拱手一拜,礼貌寒暄过后,凑桂弘耳边,语气不太善地私语道:“你怎么这么多哥哥。”
这话里怎听出醋味,桂弘嗤地一笑,忙装咳嗽掩了过去。
“是同行,也算是护卫。”
紫袍掌事略显了几分忍俊不禁,视线玄妙从两人面上划过,拱手道:
“确是良人,老祖宗在上,福生无量天尊,二位今日所求,必将得偿所愿。正月繁忙,贫道不能好生接待,还望三殿下宽宏。”
待那道人走后,画良之才揉了揉脖子,质问:“所以,这又是你哪位藏着的哥哥了。”
“我哪儿有藏着,不熟。”桂弘无辜道。
“不熟,一声兄长叫得好生亲切。”画良之不信,逼问道。
“清虚观掌事,顾莫顾先生原是先帝贵妃之子,自幼丧母,时朝局动乱被抱出宫,为老祖师赐姓养大的,只是血脉上还算兄长,叫出来有何不妥?但说,他这点遭遇与我很像,不过比我幸运罢了。”
桂弘沉目低语,蒙蒙间填了几分失意进去。
画良之一瞬忽觉怎成了自己不是人了,竟挑起他这般心酸往事,略显尴尬地搓搓下巴。
老桂茂盛,四季常青,但在树下站久了,旧叶伴雪也会淋到身上,有些凉人。
画良之拿手肘拐了他,正欲开口催他走吧,这儿排队的人多着呢,就见对儿新人打他们面前过去,戚戚我我,笑得灿烂。
“而今求得善缘,也是三生有幸。”那男人道。
“都说清虚观的老桂求姻缘最准,不妄你我千阶求缘呢。”那女子娇笑道。
画良之脖子一僵。
木然转头,发现桂弘也是一并吃惊样,歪头看了眼自己,再一拍额头:“哇。”
“哇什么!”画良之心里头那该死的万军行蚁又开始烦了。
“哇,怪不得掌事要用那般眼神打量你我,原来——”
“闭嘴,莫要讲了,不想听了!”
“原来你我刚刚,求的是姻缘啊——”
“桂棠东!”
第77章 异族
说来一开始是为了寻个稍微清净些的地方出来玩的,可惜这两位毫无经验的家猫子任谁都没料到,年后的道观正是人最多的地儿。
挤到最后,人群团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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