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乖。”皇帝在叶云归背上轻轻拍了拍,却没说让他们母子团聚的话。
叶云归闻言心中冷笑,面上依旧乖顺道:“儿臣给母后编一个草蝈蝈,父皇带给母后好不好?”他说着起身去取了一把牛筋草来,又朝皇帝道:“儿臣给姐姐也一并编一个。”
叶云归那双眼睛,本就生得清亮灵动。
他扮起无辜时,那眼神清澈天真,让人看了便觉动容。
“父皇教你编尾巴。”皇帝难得耐心了一次,亲自教着叶云归编蝈蝈。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到了尾巴的地方,叶云归总是编不好。
皇帝蓦地想起来,这孩子幼时跟自己学着编蝈蝈时,也是这般不会编尾巴。
他心中一黯,这才明白过来,他的云归似是有些痴傻了,看这心智竟是如同七八岁的幼童一般。
“儿臣总也学不会,父皇是不是不高兴了?”叶云归小心翼翼问道。
“皇儿很好,是父皇不好。”皇帝将他揽在怀里安慰道。
叶云归乖乖依偎在他肩头,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叶云归睡熟之后,皇帝便让人躺到了榻上,还取过薄毯盖在了对方身上。
随后,他提步出了那屋子,面色阴沉地走远了些。
众人见他如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老老实实垂首等候差遣。
“他病成这样,为何不报?”皇帝朝李兆问道。
“回陛下,卑职报过。”李兆沉声道。
皇帝刚想质问他,却又明白了什么。
对方确实是报过,甚至刘太医来看完诊之后,还朝自己回了话。
是他自己没有重视,才会让叶云归落得如此。
“你们都退下,朕想自己待一会儿。”皇帝挥了挥手。
众人忙应声退下,只留了顾盛立在一旁。
“是朕的疏忽。”皇帝道:“他差了人进京,朕只当是寻常小毛病,哪里知道会这样?他们定然以为是朕故意如此!”
“陛下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命人赶紧为二殿下诊治啊。”顾盛提醒道。
“对,你说的对。”皇帝这才回过神来。
顾盛立在一旁看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因为这世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前太子被废的真相。
旁人都道是什么目无君父亦或是废位诏书里列出来的那些罪状,可顾盛知道,这一切全因国师的几句话,说储君星芒太盛,冲撞了陛下,若不移除,只恐此消彼长。
皇帝正值盛年,再加上一直笃信国师,自然容不下叶云归。
他有六个儿子,太子没了可以再立,可他若有个闪失,岂不糟糕?
从那以后,叶云归的噩梦就开始了……
刚废了太子那段时日,皇帝只觉得没了储君的“冲撞”,通体舒畅。
可叶云归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且毫无过错,所以他难免心存愧疚。
今日叶云归的惨状,将他心底的愧疚彻底激了起来。
“顾盛,让薛城派人快马加鞭去将太医院的李院判和高太医、章太医通通都叫过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云归。”皇帝命令道。
顾盛闻言忙去将旨意传达给了薛城。
“回京后,再让人调拨一些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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