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涿野感觉到他抖,伸手环住他,仰头鼻尖在下巴上蹭了蹭,像只舒服的大猫,眯起眼:“怕咩啊?”
俞舒惊魂未定地揽着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瞥了眼凳子,发现勉强能撑住,才说:“我怕椅子坏了。”
韩涿野放声笑出来:“你怕什么,摔了也是我在下面。”
“不是,”俞舒脚踩在地上,不敢用力坐下去,听到他说的话不假思索地说:“我是怕你摔了。”
他说着,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眼地面和椅子的距离,嘴里咕哝:“看着不高,应该没事。”
有好一会儿,身下的韩涿野没再发出声音,俞舒才回神垂眸去看他,发现韩涿野目光一直钉在他脸上。
接到投来的视线,奇怪地问:“怎么了?”
韩涿野心里一动,喉间痒痒的,嗓音低下去,却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说我爱你。”
俞舒心脏鼓动起来,别开脸,假装没有听到。
韩涿野的手指先一步滑上下颌,又慢慢地顺着脖颈到锁骨的线条,滑下去,像海里游移穿梭过珊瑚礁的水蛇,攀延而下,藕断丝连。
他被弄得有些发痒,尖尖的喉结上下滑动,扭了两下,想甩掉他的手。
奇怪的是,手明明是干燥的,微热的,不是很粗糙的,却像是裹了一层黏稠的麦芽糖,隔着两层薄薄的皮囊,先是贴在他下颌与耳垂相接的地方。
俞舒是标准的南方人长相,脸小下巴尖,皮薄骨窄,细而薄的眼皮下是一双极好看眼瞳,眼珠像擦了层玻璃水,干净纯澈。
手指又游下,行至颈侧。
沉如水的目光做了停留,平静的水面下卷起了一阵旋涡,他听到咕咚一声吞咽唾沫的声音,耳边响起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夹着笑意:“心跳好快。”
韩涿野感受着颈动脉在指尖的律动,如实说。
俞舒腿有些发软,稍稍松了脚尖的力气,往下压了压。
两人听到身下的椅子发出“吱呀——”一声长而尖的狞叫,但谁也没空管它。
指尖轻盈地像在弹琴,拇指伸出,比了个“寸”的手势,摸上两侧脖颈。
韩涿野喉头稍动,眸光凝在纤长的脖颈上,问他:“你知道吗?吻痕不可以留在脖子上,这里有颈动脉窦,力气稍大就会造成神经反射,血压飙升,心跳减弱,最终停止跳动。”
他感受到手下的脉搏愈发地大,倏地松手,嘴唇靠上手指停留的地方,气息喷洒在皮肤上,猩红的舌尖在那处危险的地方一点而过,由下朝上地仰头看他,和他灼热起来的目光对视。
用连俞舒都很难听清的气声,叹息似的说:“等你死之前,我亲自在这里留下吻痕好不好?”
“这样就是我杀了你。”
“你要记得恨我,做一只只属于我的鬼,缠着我,绑着我,让我既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狱。”
“我们一起纠缠到太阳跌落深海,月亮逃离地球,熔岩被冻成冰川。那时候就会刮来世界上最后一阵风,带着我们飘进宇宙,穿梭光年,最后变成——”
他顿住了,靠在俞舒心口的位置一偏头,笑着问他:“变成什么好呢?”
俞舒弯唇,一只手搭上他脸颊,轻轻放着,又轻轻出声:“变成两颗小石头,一起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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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来是想搞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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