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动了动嘴巴,就在韩涿野以为他要亲过来的时候,他往后一斜,从木凳上站起身,捧着杯子赶忙走出去,消失在门口,还不忘骂一句:“神经病啊你!”
韩涿野愣在原地,半晌后笑了笑,摇摇头直起身正要重新回去烧饭,就听到门口又响起一道细碎的脚步声。
俞舒快步走进来把喝完的水杯放进水池里,路过时瞟了他一眼,脚步仅在地板上停滞了一秒,立刻被人揽住后腰稍稍用力贴上去。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落下一场大雨,唇上便一热,贴上另一块儿软肉,仅仅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浅尝即止的吻。
略微干涩的触感和口腔中被共享的蜜意在唇齿间流转,连涎液都变得甜滋滋。
明明不是深吻,但两人俱是过电般打了个激灵。
俞舒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微微撩起眼皮,视线朝上和他对视,能看到韩涿野额前垂缀着一绺碎发,长且黑的睫毛,和浅褐不甚深的瞳色,里面的利光变得柔和。
距离上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韩涿野好像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
人在近距离看人脸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就连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间久了,都会感到陌生。
更何况是另一个人。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韩涿野对俞舒来说正是这样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清楚地知道彼此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他们用最亲密的姿势做爱、相拥,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囊与胸腔,两颗心的跳动却不能共频。
而此时,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透过皮肤传来的心跳声咚咚地跳动着,宛若海啸山崩,大雨倾盆,大地震裂,地底或填空霍然生出一个由夜色填满的大洞,有力地将他们击晕,裹挟进去。
锅里还煎着撒了细盐的鸡蛋。
恐怕要荣升咸甜党之争,诸如粽子吃咸的还是甜的,豆腐脑喝咸的还是甜的,榜首问题,煎鸡蛋吃咸的还是甜的。
热油滋滋啦啦地在铁锅里迸溅,油香混着蛋鲜,这个吻像是一把盐洒进了鸡蛋里,吃进嘴里却惊奇地发现竟然是甜味的。
韩涿野先往后退了一步把他松开,声音因为笑意变得含混,半眯起眼,一脸满足地砸吧了下嘴里的蜂蜜味,拖腔拉调说:“bb,你好甜。”
俞舒用被他恶心的满身恶寒的表现掩饰着胸腔的狂悸,打个哆嗦,浑不在意的语气,云淡风轻地说:“我鸡皮疙瘩都被你恶心出来了,不要夸大事实。”
韩涿野耸了下肩,又垂下脖颈,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嗷呜一口咬上去,像要俞芽芽白绵绵,仿佛蜡笔小新一样的脸颊。
俞舒大骂一声,把他推开,快步逃离了“战场”。
等吃过早午饭后,韩涿野本来是想开始把他先送回家再去凯瑞,但俞舒执意要自己打车,他现在虽然有了一定名气,但播出的好作品还是没有几部,属于是“虚假”名气,现实里很少有人能认出他。
韩涿野拗不过他,只能等他打车后自己直接去了凯瑞。
俞舒到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瞥到一个举着大炮的狗仔,暗自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已经有人来跟拍了,毕竟比起扒不出来老婆,连是否离异都不知道的单亲爸爸,圈里似乎还是更喜欢吃那些有老婆或者女友的渣男劈腿,或是青春人设爱豆谈了十七八个女朋友这种八卦。
结果没震惊一秒,就眼睁睁看着狗仔举着相机跟了一辆帕拉梅拉进去,他才“失望”地发现人家根本不是来拍他的,而是小区里别的明星。
虽说他们小区并非涣市最顶尖的豪宅,但也算是均价二十万的热门楼盘,里面住了不少的网红和三四线小明星。
等俞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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