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主动搭话:“你们这是要去沼泽地?”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野外经验丰富,光靠装束就能戴着面罩,沼泽地有瘴气,佣兵。
桑觉不清楚要经过哪里,他拉拉霍延己的衣角,示意他来回答。
霍延己声线冷淡:“经过。”
“两个人去这么远?最近外面乱得很。”这名佣兵看了眼没阻止的同伴,自我介绍道,“我叫裘岩,也要经过沼泽区,可以带你们一程。”
霍延己气质其实与佣兵格格不入,挺拔端正,但也没哪个佣兵会往军人身上猜,毕竟军人没空混在鱼龙混杂的佣兵群里,出城也有专用通道。
加上平日霍延己气场相对内敛,杀气没那么重,他和桑觉的组合就显得有些弱小。
霍延己道:“不用。”
裘岩瞥向桑觉的眼神更同情了,跟人也不找个厉害的,偏偏遇上这么自大的人。
“……”桑觉直白地问,“你在想什么?”
裘岩欲言又止半天,估计是怕说出来让桑觉被欺负得更狠,便作罢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大家目的地一样,一起也有个伴。”
“我有伴了。”桑觉认认真真地说,刚领过证呢。
他摸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张磁铁卡片。
桑觉记得在很多年前,人类的结婚证还是纸质的,如今都成了这种科技形式的磁片,刻着彼此的身份号与姓名。
也可以问登记处纸质版本的,但是要加钱。
纸贵得很。
桑觉没要,只把磁片打了个孔,用绳子套在脖子上。
别人都把结婚证物放家里,但他没有家,只能带在身上。
裘岩只能作罢,瞥了眼霍延己,为桑觉感到可惜。
“啊啊啊!!!!”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痛苦的惨叫鱼贯入耳,排队的佣兵如鸟兽散,顿时空出了最危险的地带。
桑觉动动鼻子——没嗅到怪物的味道。
气氛陡然焦灼,嘈杂四起,城墙边的士兵快速包围过来,霍延己余光一瞥,立刻捞起桑觉一个转身,堪堪避开冲刺过来的细长触手,转而便是“轰”得一声!!
身后的长柱直接被触手撞击得轰然倒塌,灰尘起了一地。
桑觉跟个假人似的,挂在霍延己的臂弯。怼进柱子的触手又以极快的速度收回去,稠浓的粘液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沿着粘液望去,其源头是一个穿着破旧的男人,正浑身抽搐,发病似的,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那头已经倒地了两个佣兵,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刺穿了胸口,死不瞑目的眼睛注视着暗沉的天空,鲜血横流。
霍延己手一横,将桑觉搂正进怀里,他刚摸到侧腰,便敏锐感知到一颗子弹透风而来:“砰!”
子弹正中抽搐男人的额心,他应声倒地,砸中了受害者的手臂。
开枪的正是默菲尔少将,与大半年前七区的那次碰面相比显得更为凌厉。五区军官不同于主城的沉稳,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匪气,跟在她后面的科林也被感染了这种特质。
默菲尔上次的伤势应该挺严重,左侧的肩膀显得有些无力,她皱眉问:“怎么回事?失序了?”
前往检查的士兵回答:“报告!不像失序。”
科林也问:“感染者?”
士兵道:“报告,正在排查。”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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